李莲花从乔婉娩的眼神中看出了失落,他淡淡的一笑,平淡的说:“当年我跌入海里,只是挂在了笛飞声的船楼里,没有跌入海去,我回去过四顾门,也看到过你给我写的信,后来,我只不过想换一种活法。”
乔婉娩听到信,急了:“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乔婉娩走进了李莲花的房间,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中毒之后,身体还没完全好利索的原因吧:“你恨我要跟你分开,所以才一走了之的吗?”乔婉娩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哭声也越来越大。
李莲花淡笑:“并非如此的,阿娩,我突然才想明白了,以前那个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李相夷,确实已经死了。”十年能够想清楚的事情太多了,经历过生死的人,早就看淡了一切。
乔婉娩怀念那个李相夷,不愿承认眼前的李莲花:“不是的,我当时给你写那封信,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别人追逐的光,他的耀眼也是伤人的剑,也是我永远都追不上的,可那又怎么会是他的错,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这十年来我不断地梦见你,梦见你最后跨出门去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拉着你,拦着你,可我醒来只知道这一切,都无可挽回罢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与我们相认。”
原来如此,原来是写了分手信呀,原来十年前,乔婉娩是要分手的。
然后李相夷正巧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四顾门,并且这一走,就是十年,甚至在江湖上流传出了许多,李相夷已经死了的消息,所以乔婉娩内心承受不住,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才不愿意相信李相夷的死。
李相夷或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心理安慰,可能一开始她也是想着李相夷回来,但是后来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怪不得,乔婉娩一直在说,你是不是在恨我。
听乔婉娩激动的解释自己的行为,李莲花只是淡淡的笑:“往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很累的,我只想自在。”
“那你为何,又要在我大婚之时出现。”种种的对话,没有一点关心李莲花的意思。
一是在解释自己的那封信,二是在确认自己爱上了别人,李莲花是否还爱自己。
“我答应过你,阿娩,要把最甜的喜糖留给你。”就这一句话,慕清音的眼泪就断了线了,掉下来,掉落的哪里都是,衣服上,裤子上,地上。
李莲花的话还在继续:“从前的我,失约你的事太多,至少这件事,我要做到。”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慕清音关掉了自己的听觉,颓废的坐在地上。
早知道李莲花是为了白月光来的,早知道李莲花心里最在乎的是她,自己还要自讨没趣的偷听,最终还不是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