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看着众人退去的背影,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咳出一口血,瘫倒在御座上。
他知道,这次出兵,不仅要对付夏军,还要提防身后各旗的算计——后金看似强盛,实则内部早已暗流涌动,这场仗,难打啊!
正白旗的旗帜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多尔衮的马靴踏过王府门前的积雪,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却掩不住他心头的郁气。
刚进府门,管家便躬身禀报:“贝勒爷,索尼大人、图赖将军还有阿达礼贝勒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多尔衮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几人都是他的心腹,索尼是镶白旗的文臣之首,心思缜密。
图赖是正白旗的猛将,麾下铁骑精锐,阿达礼是他的侄子,向来对他言听计从。他们此刻来,显然是为了议政殿上的事。
“知道了”,多尔衮淡淡应了一声,解下身上的蟒纹甲,随手递给侍从,快步走向书房。
书房内,炭火盆烧得正旺,索尼、图赖、阿达礼三人正围坐在桌旁,神色各异。见多尔衮进来,三人连忙起身见礼。
“都坐吧”,多尔衮走到主位坐下,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没驱散他心头的寒意,“议政殿上的事,你们都听说了?”。
“听说了!”,图赖性子最急,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不满,“大汗也太偏心了!正黄、镶黄两旗一兵不动,却要咱们镶白、正蓝、正红三旗去送死!那夏军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凭什么让咱们镶白旗的精锐去跟他们拼命?”。
阿达礼也跟着附和:“是啊,叔父!依我看,那夏军根本不足为惧,不过是偷袭了几个据点,就把大汗吓成这样,等开春了,咱们镶白旗的铁骑一到,定能把他们斩尽杀绝!”。
索尼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多尔衮,显然是想听他的看法。
多尔衮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三人,缓缓开口:“你们都错了,那夏军,不是乌合之众!”。
他这话一出,图赖和阿达礼都愣住了。图赖不解地问:“贝勒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夏军不过是些反明的乱军,怎么可能是咱们后金铁骑的对手?”。
“反明的乱军?”多尔衮冷笑一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们以为,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咱们后金的多个据点,还能从咱们的游骑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会是普通的乱军?”。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本贝勒早就派人查过,那夏军的首领是夏王的族人,麾下的夏军个个悍不畏死,装备精良”。
“而且他们的战术很诡异,不跟咱们硬碰硬,专挑咱们的薄弱环节打,之前和正黄旗的那一仗可是打得非常精彩”。
“即使这样你们还认为是乌合之众吗?而且大明虽然虚弱,但是能够把大明打得差点崩溃之军哪里会那么简单”。
“而且夏国已经占据了大明的南方,那可是整个大明的精华,即使是这样,大明都只能隐忍,可见夏军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