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觉得自己上了当,应渊果然只是下山去了一趟,立刻就回来。
只是,回来时却多出一个人来,可这人,它不喜欢,很不喜欢。
应渊弯腰看着眼前这小女孩儿,两年不见,这娃娃长大了些,已经不是那个走路晃晃悠悠的小布丁了,却还是那样喜欢粉色。
粉色的小布裙子,粉色的小鞋子,就连脑袋上绑发髻的飘带都是粉色的。
粉粉嫩嫩的一小团,也许是刚见面,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应渊轻声问道,“阿昔,你一个人上山来,怕不怕呀?”
阿昔摇了摇头,一双手紧紧攥着在山脚下捡到的纸风筝,只仰着脸,瞪圆了一双眼睛去看眼前的这个人。
她记得这个人,她两年前见过他。
不,这不是个人,这是那个不承认自己是神仙的神仙哥哥。
应渊笑了笑,瞟了眼这小姑娘手中的风筝,心说怎么这样巧,这风筝偏偏让她捡到。
“不是,我不是一个人。”阿昔很害怕,她虽然知道这人是神仙,可她从不知道神仙居然这么厉害,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从山下到了山顶。
这山,大爷爷和她说过,有一万丈那么高,虽然她不知道一万丈有多高,可也知道那是很高很高的意思。
很高很高,就是一个人想要爬上山顶来,最少也要三天。
“不是一个人吗?”应渊轻声笑了笑,“可哥哥下山时怎么只看见了你一个人呐?”
哥哥,白九思听见了这两个字,怒火中烧,为什么一见面这老东西便让自己叫“爹爹”,可此时却自称什么哥哥。
什么哥哥爹爹的,这老东西老的都能当这小丫头的老老老老祖宗了,可居然如此厚脸皮的让别人叫他哥哥。
果然,东西越老就是脸皮越厚。
它想开口骂人,可心里记得和应渊的承诺,此时不能动也不能开口说话。
它只能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将身体缠紧了些,死死勒住应渊的手腕。
等了一下,白九思心想应渊这回应该注意到了自己不高兴,可这老东西,却连一丝反应也不肯给它。
气不过,白九思实在是气不过。
于是它收起了牙齿,一口叼住了应渊的中指指节,只用牙膛上的软肉不停磨着应渊的指节。
应渊挑了挑眉,瞟了一眼手腕上的白九思,心内轻笑了一声,便将双手背在身后,同时收回了目光,仍然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
“嗯~”阿昔答应了一声,回手有些艰难的去卸一直背在身后的包袱,“阿墨陪着我。”
“阿墨是谁呀?”应渊看了眼这包袱,忍不住的勾唇浅笑。
这包袱刚才被这小豆丁背在身后还看不出什么,如今这小豆丁拧着身体费力的移到了身前,他才发现这包袱大的有些夸张。
抬眼看了看四周,应渊心想这包袱可不能在院子里打开。
于是应渊便朝阿昔招了招手,轻声哄道,“和哥哥进屋去吧,里面专门给你准备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