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忽然记起一件事,笑问：“什么时候去接金侧妃？”

他们忽然意识到，现在是在洞房里。

樱宁转移话题，问：“你喝了很多酒？”

“辞儿，这些事你不必理会，你要好好读书，还有，多陪陪你爹爹。”

樱宁微怔。

红烛摇曳，光影落在他们的脸上。

樱宁跟过来，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道：“这几年都是锦书和九斤照顾辞儿，她们对辞儿很了解的。”

“一个侧妃,值当去接？”

“王爷不去接？”

“不用，这么点酒，还不至于就醉了。”顾长渊眼眸清明，除了身上传来的淡淡酒味,的确没有任何醉意。

顾长渊拉她回到卧房，道：“习惯了，看到辞儿睡着就一时忘了，辞儿已经在你那里过来好几年。”

辞儿已经睡着了。

锦书忙一一应了。

“以前……我没怎么照顾过辞儿。”

虽然那一天终究会到来，但在那之前，她想让辞儿多一些快乐。

“不多，三五杯。”

“这孩子怎么睡这儿了？”顾长渊坐到床边，伸手摸摸辞儿的脸蛋和额头，又摸了摸他的后脖子，“睡了一脑袋汗。”说着拿出巾子，给辞儿擦汗。

“那可是柔然的公主。”

“柔然的公主怎么了？”顾长渊笑，“你还是我大宣的公主呢。”

这时门外传来陈洪小心翼翼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金侧妃过府了。”

“知道了。”顾长渊道，“让她住垣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