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一点空闲，田娇把面和好，把没用完的羊肉骨头汤连汤带锅放在窗外阳台上，汤水很快冻成冰，还有今天买的一些肉、鱼都穿绳挂在窗外，不会因屋里暖和而变质。

顾知文倚着门框，一边啃苹果，一边看父女俩在厨房里忙活，半点不帮忙。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满屋都是人间烟火。

趁田娇去洗澡的时候，他跟弟弟说：“田家和被换的那个男孩在公安见证下取样本做DNA亲子鉴定，准备等结果出来后拿结果在公安的帮助下把孩子黑户销掉，重新在他们家落户，你也要和娇娇做一份有法律意义的DNA亲子鉴定，不然没法让娇娇随你落户。”

顾知章沉默片刻，问道：“娇娇愿意么？我听她的口气和原来的家庭关系很好。”

顾知文恨铁不成钢，“当然是跟娇娇好好商量了！田家那么多孩子，三代同堂，热热闹闹，你却是孤家寡人，冷冷清清，装可怜懂不懂？你肯定不懂，你本来就可怜，不用装。”

顾知章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顾知文不在意，继续跟他说：“我打听过，娇娇成绩特别好，一个乡下转学来的孩子在新学校一鸣惊人，考试次次第一，屡次全满分，许多本地的优秀学生因此而灰头土脸。娇娇在少年宫花钱上兴趣班学才艺是她写小说挣钱后的事，那里能有什么优秀教师？水平还不如你。田家夫妻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什么忙都帮不上，在这种情况下的娇娇尚且如此出色，若能回到你身边，你好好辅导她，将来的成就必然是不可限量。”

顾知章犹豫不决：“我怕娇娇不高兴，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

顾知文叹口气：“你说得也是，田家夫妻到底是辛辛苦苦地把她养大了，没因为她是女孩儿就叫她受委屈，我叫人到田家村打听过，都说没见过他们那么疼孩子的，只要自己能干就不让孩子下地，顶多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让孩子烧水煮饭、喂猪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