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后，陈冰婉拒刘导安排的司机，直接坐进顾知文的副驾驶座。

顾知文没有司机，正准备开车，陈冰就问道：“顾知文，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嗯？”顾知文假装一脸无辜。

陈冰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动作。人家小姑娘农村出身，挺简单的，又聪明又努力，你打听得那么详细干什么？又偷偷拽她的头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们电视台准备筹拍她的《清宫秘史》，你可别给我闹什么幺蛾子。”

顾知文忙着发动轿车，靠着座椅道：“老陈，你真没看出什么？”

“什么？”陈冰不解。

“她长得很像知章。”顾知文道。

陈冰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顾知文沉声道：“我说，她长得很像知章，你没发现吗？五分像知章，不过是年轻时的知章，又有五分像白妍，白妍回乡时是怀了孕的。我算了算她的年纪，白妍生下的孩子差不多就是个岁数，那股子聪明劲儿和小时候的知章一模一样，我怀疑……”

陈冰失声道：“可白妍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

“是啊，白妍十几年前就死了，说是难产而亡，孩子也没活，知章一夜白头，这些年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明明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原本可以幸福一生。”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顾知文眼圈微红，“可如果白妍生的孩子没有死……”

“你都是猜测，人家小田家里四姐妹，说明他们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怎么可能收养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婴占一个生育名额？”陈冰仍不相信好友的猜测。

顾知文抓紧方向盘，“所以我打算给她和知章做个亲子鉴定。”

万一她是呢？弟弟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