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前的情谊在,她委屈下来的小表情对李碧霄还是很管用的。
李碧霄看了她一眼,心情也平复了些许。“只要你以后不胡来,我也不喜欢去人前告小状。”
彼时,任府。
藏在家里两个月不敢见人的任素织在用了大把的药材敷脸后,一张小脸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想到夏苗之时在太子妃那里受的气,任素织发誓自己迟早要把这个仇报了!
任敢之从屋外走了进来,“素织,在做什么?”
任素织扭过头不看他,她还在气自己的赌约输了之后任敢之不到没有帮她,还逼她履行自己的诺言。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任敢之:“素织!我是你大哥,怎么会笑话你呢?”
任素织:“可你当时也没帮我。”
任敢之道:“哥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任素织抬抬眸:“什么?”
任敢之拍拍手,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屋里。
那个人面无表情,仿佛一个行尸走肉,一双眼睛有如枯井,从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任素织眉头一皱,“他是谁?我身边又不缺使用的奴才!”
大哥这个礼物也太没有诚意了!
论听话的奴才她身边一招就是一大把。
还用得着大哥送人过来?
任敢之说:“他叫无及,是罪臣之子。”
任素织更不开心了:“罪奴我才不要,身世不干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反咬主子一口!”
任素织的话骂得难听,但是无及脸上始终没有露出半点情绪。
任敢之说:“这个可不一样。”
他低头凑到任素织耳边说:“爹把他买下来以后就一直在训练他。直到他能完全服从爹的命令,完成爹给的每一个任务,他才被爹送过来。”
任敢之说:“你知道他除了是个家奴还是什么吗?”
任素织:“什么?”
任敢之说:“死器。”
所谓死器,就是不用当人看待的东西。
你无论是打骂他们,还是让他们自杀,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们是主人最好的器物。是砸了也不用犹豫的东西。
任素织一愣,死器她从前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真的。
任素织来了兴致,道:“是不是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听?”
任敢之把一个令牌交给她,“你试试。”
任素织走到无及面前,举起令牌说到:“你,去把炉子里的碳火点燃。”
无及听话做了。
任素织笑了笑,紧跟着说,“我一直好奇人到底敢不敢握碳,不如你握一个给我看。”
无及没有一丝犹豫,低头直接从火炉里握住了一块碳团。
“滋滋”的声音在他手中作响,无及的掌心很快就被碳火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