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织小脸一白:“无耻!”
这种筹码都押出去,要是输了,她以后在盛京还怎么见人?
到时候莫说是荐她当良娣,就是让她嫁给别的高门显贵别人都不一定要了。
应知怜怎么能想得出这么损的招来!
姜禅:“咳咳。”
这个赌注确实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太子妃乐了,“这就无耻了,又不是让你脱光光,给你留件肚兜子还不行吗?”
“你!”
任素织脸上一阵臊,她在盛京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应知怜这样生猛的路子。一下给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
大庭广众,太子妃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应知怜笑嘻嘻:“我怎么了?不是你自信满满地说要挑战我的吗?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能赢,只是喜欢在人前嘴炮而已?”
应知怜挑眉道:“那还比试什么呢?趁早认输,说你不如我这个胖子就好了。本太子妃海量,愿意接受你的投降。”
任素织脸色一青,事情是她挑起来的,这时候低头岂不是让周围的人把她当笑话!
要是她今日认怂,日后人人都要说任家的长女害怕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死胖子,被对方三两句话给吓跑了。
任素织的眼皮突突地跳:“谁说我不如你?我自幼练习骑射,还能输给你这个骑射不便的人?”
看看她那一身肥肉,坐下去都能把太子挤到一边儿去了。
进了猎场,马匹就算能驮得动应知怜那一身肥油,还跑得快吗?
应知怜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敢赌?”
任素织窘道:“我只是怕你输了丢不起那个人!”
应知怜说:“大可不必。你让我参加狩猎无非就是想看我丢脸,赌得大些你若是赢了岂不是可以看我加倍丢脸?”
都是盛京里的老狐狸,就别装善良了。
应知怜说:“本太子妃代表的是皇家颜面,不可能随便应承比试。若我今日草草答应比赛,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挑衅我?若没有拿得出手的赌注,就莫要扬言。我不陪小孩子过家家。”
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人任素织答应这个赌注,要么她在人前认输。
想要看自己笑话又不想冒险,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时坐在姜悯正对面的男子忽然开口道:“比赛有赌注很正常,但太子妃说的筹码未免伤风败俗。此事若传出去,百姓该以为皇室都以看人脱衣跳舞为乐,于皇室名节有损。”
应知怜抬眸看了一眼。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年纪和太子相仿,五官也和姜悯透出几分相似。但眼角总带着几分藏不住的阴鸷。
不仅如此,他衣服的颜色还分外华丽。
一身鲜艳的紫袍就算是坐在十桌开外应知怜都能看得见。
姜悯这时开了口,“姜悌。”
应知怜一怔。
二皇子!
姜悌与太子不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怪他替任素织说话。
估计他也想看任素织教训自己,好让她连累太子一起丢脸面。
应知怜戏谑道:“那就让输的人在晚宴开始前站在入口自扇耳光,这巴掌要打得响。每过去一个人除了自扇耳光还要说一句‘我错了,是我嘴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