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看了眼顾西程身上的病员服，指了指洗手间，“去把自己衣服换上。”！老婆不生气了！

顾西程眼底一亮，使劲点头：“嗯！”

哎。

唐果又是一声叹息，等到顾西程换好衣服出来，她也已经办完了出院手续。

朝他抬抬下颌：“走吧。”

“哦。”

顾西程跟着唐果，盯着她的手，没忍住，伸手拉住了。

嗯？唐果停下，横了他一眼。

“这个……”顾西程委屈的眨眨眼，“牵手也不行吗？”

唐果果断摇头，“不行。”

“可是……”顾西程微侧着脑袋，皱着眉不能理解。“老婆的手，就是给老公牵的……”

啊？

唐果错愕，生出股无力感。甩开顾西程的胳膊，再度跟他解释。

“听着，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是你老婆，我甚至和你算不上认识，我除了你叫程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顾西程眉头深锁，他自己有自己的考量。

“是不是我做错事了？还是，我变傻了，你不喜欢我了？”

“我这里面空空的，他们都说，我伤着脑子了，脑子坏了，我脑子坏了，你嫌弃我了吗？”

“要是这样，我不勉强你！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指指脑袋，脸颊因羞恼而微微泛红。细长的眼眸里，有晦暗的情绪流过。

唐果心上一凛。

身为医生，她很清楚，顾西程此刻脑袋空空，创伤给他带来的不止是生理影响，心理上巨大的空洞，才是重中之重。

唐果调整了心态，换了两口气。

摇摇头，“不是，我没资格嫌弃你，何况你不傻，你是受伤了，以后会恢复的。”

“真的？”顾西程抬起头来，咧开嘴笑出了八颗牙。

但这笑容很快又僵住……

“但是……”唐果蹙眉说，“我真的不是你老婆，我们的关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