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中一抬头，迎上父亲唐博礼赞赏的目光，“爸。”

“嗯。”唐博礼颔首，看了眼儿子，“跟我来趟书房。”

“是。”

唐文中一凛，匆忙答应。

“果果……”

唐老太太握着唐果的手，皱着眉喃喃，突然说道。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太奶奶。”唐果弯着腰，笑着道，“我妈妈说，我的名字是您给起的，你觉得熟悉，是自然的。”

“是吗？”

唐老太太怔了怔，记忆之门慢慢被打开了。

“啊，我记起来了，确实是。你是老二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白白胖胖，特别可爱……”

说着，看向姚素玲。

“那你是……碧云？”

姚素玲僵住，老太太竟然把她记成了林碧云？让她情何以堪！

“不对啊。”

唐老太太摇摇头，又看了看唐慕瑶。“这是老二的大女儿，不对……大女儿分明是果果，我起的名字，我能不知道吗？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无论是姚素玲还是唐慕瑶都恨得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在唐老太太眼里，还是没有她们母女！

“太奶奶。”唐果握着老太太的手，捏了捏，提醒她。

“您忘啦？我妈妈已经过世了，这是我爸后娶的太太，这是我姐姐，她确实比我大，她来了之后，自然是我爸的大女儿啦。”

“！”

唐老太太恍然，全都想起来了。

看姚素玲和唐慕瑶的眼神顿时变了，语气也冷淡了，“原来是你啊，那个孩子这么大了……”

继而拍拍唐果的手。

“果果像你妈，孝顺，从来不糊弄我。还是你贴心，半路进家门的，能指望什么？”

“……”唐果但笑不语，无声胜有声。

什么都不用说，已足够把姚素玲母女肺都气炸了。

母女俩尴尬的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却又张开不嘴。

她们清楚，唐老太太一贯看不上她们，当年最反对她们进门的，就是老太太。

老太太不记得能糊弄，既然记起来了，闭嘴，是她们唯一能做的。

能说会道的母女俩，顿时安静如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