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瑶接过，对着威廉太太。微笑，“威廉太太，您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您看这样行吗？”

看着她手里的纸笔，威廉太太似乎懂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威廉太太低头在纸上写下文字。写完了，微笑着把纸递给了唐慕瑶。

唐慕瑶接过，以为问题迎刃而解。

“您稍等。”

去看纸上的文字，倏地，愣住了。

一秒，两秒。

姚素玲着急了，催着唐慕瑶：“威廉太太写了什么？”

“……”

唐慕瑶抬起头，眼神迷茫，脸色发白。

姚素玲看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她……”唐慕瑶吱唔着，声音极轻。“她写的不是德语。”

“不是德语？”姚素玲也慌了神，“那是什么语种？”

唐慕瑶脸更白了，“不知道。”

“不知道？”姚素玲愕然，急的语调都变了，“你爸把这事交给你负责，你怎么能说不知道？”

唐慕瑶辩解，“威廉是德国人，哪儿知道他太太……”

“说这些有什么用！”姚素玲焦躁不已，眼看着这事要砸。

此时，唐家大门口，缠枝雕花门前，唐果眼底发烫。

记忆浮现。

八岁那年，母亲过世，不到一个月，父亲再婚，原主被佣人抱着，连同一只小行李箱，一起塞进车上送往乡下。

小小的她无助的拍着车窗玻璃哭喊：“爸爸，爸爸！”

却不知道，她从此没有爸爸了……

十二年，恍如一梦。

唐果回头吩咐老张，“张叔，东西就放在这儿，你先去逛逛，一会儿再来接我。”

“好的，太太。”老张放下东西走了，没有逗留。

唐果深呼吸，摁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