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景皓双目紧闭，俊秀的脸容似是失去生气，纤长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平时紧抿的双唇此刻才稍微张开，带着几分可爱和单纯。

“你昔日说是一定会杀了我，现在我仍然活着，你怎么可以永远沉睡？”

“我无法解救你，或许我当初不该伤害你父亲，不该杀死你母亲。”

时隔多年，穹影已经有些记不清那时为何伤人和杀人，好像是东方烈触怒了她，她迫使东方烈自废经脉，当时东方烈推出一个女人，她不在乎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的生死。

“若是让你如此痛恨，当初是我错了。”

“我无法决定你的生死，但是我不想你死。”

否则她也不会一直放任东方家之人，放任金璃国的权力。

“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醒来，我只能如此，你的生死不在我手上。”

穹影解下腰间的玉佩，轻轻一捏，玉佩化为粉末，指间只剩下一颗晶莹的莲子。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穹影把莲子给景皓喂服，取了温水给他饮下。

片刻之后，东方景皓眉头紧皱，脸色时而苍白，时而异常的红润。

“很痛苦吗？”穹影伸出右手，轻轻地拂过他的额头。

东方景皓气息紊乱，突然浑身抽搐，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被子，几乎抓破被子。

穹影掀开被子，轻轻地摇了摇他：“景皓，醒来。”

东方景皓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薄汗，口中发出呓语，隐隐看见他皮肤上极红的经脉，血液汹涌地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