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气了？”穹影问道，她不喜欢他沉默又无所畏惧的样子。

“没有，主人。”夜宸低声说道，一声主人，挑明了他的身份，竭力地平复凌乱的心绪，在一切真相还没浮现之前，他不能迷失方向。

“不用拘谨，夜宸，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穹影目光宁和，语气轻柔地说道。

夜宸蓦地看向她，刚才平复的心绪，此刻再次凌乱不堪，她到底怎么了？不，他到底怎么了？

“夜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穹影。”穹影说道，她不记得有多少时日了，曾经只是把他当作孩子一般严厉地教导，他也不负所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现在成为清隽而成熟的男子，因此，他可以称呼她的名字。

夜宸沉默无声，眼睛里微弱的光亮渐渐暗淡，或许主人只是戏弄他，或许主人已经识破了他的一切。

“犹豫什么？难道我很可怕？”穹影脸色微冷，他这么不愿意称呼她的名字？

“绝不，您是主人，我是属下，尊卑有序，我怎么能直呼您的名讳……”夜宸失措地解释说道。

“我说可以就可以。”穹影不容置疑地说道，无形之中带着霸道和强势。

夜宸依然沉默，不敢答应，也不敢抗拒，心中来历不明的情愫再次涌现，险些让他沉溺其中，他一遍遍地质问自己，他到底怎么了？

久久没有等到他说话，穹影心中有怒，但是没有发怒，她极少如此耐心，这回破例。

穹影压下心中的怒意，语气缓和：“不愿意就罢了，过来坐下。”

夜宸随她坐在悬崖上，双足垂下，倾泻而下的月色散落在二人身上，迎面而来的夜风扬起二人发丝。

在这里可以一览延城里面的万家灯火，也可以遥望夜空的月色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