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冷光的刀尖穿过寒风大雪，带着他的悲痛和仇恨。

穹影身姿不动。

东方景皓手中的长刀指向她，他认不出陌生的脸容，却是认出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么熟悉的眼睛，早已印在他的记忆里。

刀尖蓦地停止，他的双手在颤抖，手中的长刀沉重无比，他几乎握不住。

东方景皓满目泪水，仇恨和彷徨全是因为这张陌生的脸孔，为什么她的眼眉如此熟悉？

“你是什么人？”

大雪落在二人之间，模糊了彼此的脸容，似是一场朦胧的虚无。

“你是什么人？我会杀了你！”东方景皓嘶声吼道，幼弱的双手攥紧刀柄，双脚却是犹如千斤重，无法走前一步。

穹影沉默无声，伸出了手，指间夹住刀身，轻轻一捏，长刀化为碎片，犹如冰雪一般散落在地上。

东方景皓双目赤红，地上的碎片，犹如他支离破碎的心。

“为什么杀害我的父亲母亲？我会杀了你！”

“现在你杀不了我。”穹影松开手指，最后一片碎铁落在地上。

东方景皓浑身颤抖，他无法忘记她的声音，此刻犹如藤蔓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几乎窒息。

“不！不！我一定会杀了你！”

“成，给你四年的时间，四年之后再来杀我。”穹影迈起脚步，飘然而去。

“你是什么人？”东方景皓仍然无法相信，看着远去的身影，为什么她的身影如此熟悉？

“寒月穹影。”穹影走出相府大门，徒留悄然而下的大雪。

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黑衣人的尸体凌乱地堆积在地上，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尸体上，犹如一场葬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