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哭笑不得,这丫头从一开始拿自己当兔子射,到现在手脚嘴并用,无不充分显示出了她的任性刁蛮,简直就是个小魔女小母老虎。
“你挠我咬我还说我欺负你。”
“谁让你先占我便宜來着。”
兰姨抚着额头刚要说话,忽然神情一紧,一伸手将徐子桢靠在床边的唐刀抓在手里,同时闪身将阿娇护到了身后。
徐子桢和阿娇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见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接着鱼贯涌入一队甲胄分明的金兵來,明晃晃的钢刀在烛光下刺得徐子桢眼睛发花。
屋子本來不大,现在被这么多金兵涌入后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徐子桢再也顾不得斗嘴,刚要挣扎着起身,一抬头却发现阿娇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紧紧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眼神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黑瘦的金将从人群后慢慢走进屋來,径直來到兰姨面前,右手握拳挡在心口行了个礼,沉声说道:“末将胡里麻恭请小公主回府,”
徐子桢吓了一跳,干娘是金国小公主。这好像不大对啊。
他刚转念间,就见阿娇站到兰姨身边,冷冷地道:“我若不回去呢。你是不是便要杀了我。”
徐子桢大跌眼镜,这丫头居然是金国公主。虽说自己跟她认识了沒两天,但这一路上斗嘴斗气沒一刻消停,怎么都沒看出來她居然还有这么个身份,况且徐子桢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小村落时,阿娇在看见那么多宋人被屠杀时表现出的愤怒,让他怎么都无法把她和一个金国公主联系到一起。
胡里麻摇了摇头,不卑不亢地道:“末将不敢,只是国师有命,末将不敢不从。”
阿娇瞪着他道:“国师之命你不敢不从,便敢轻慢我么。,”
胡里麻神色不变:“此乃军令,望小公主恕罪,”
“你,”
阿娇气得小脸通红,胡里麻却犹如不见,一挥手间几个金兵已走了过來,兰姨暗叹一口气,这情形看來是走不脱了,她摆了摆手道:“不必麻烦胡里麻将军,我來带小公主随你一起走。”
胡里麻微微颔首:“多谢兰姨。”
那几个金兵正要退下,却发现了兰姨身后的徐子桢,于是又看向了胡里麻:“将军,这人如何处置。”
胡里麻眉头微微一皱:“国师只吩咐带小公主回去,无关人等不必留。”
这话说得很明,竟然是要将徐子桢杀了。
兰姨吓了一跳,立即阻止:“不行,不能杀他。”
胡里麻看了她一眼:“哦。他是何人。”
兰姨道:“他是我……我的侄子。”
紧急关头兰姨不敢说这是她刚认的干儿子,更不敢说这就是徐子桢,只是胡里麻却一点不给她面子,依旧淡淡地道:“哦。兰姨久在上京,怎会在此处忽然多了个侄子。”说完再不理兰姨,一摆手,那几个金兵朝着徐子桢走了过去。
徐子桢浑身神经紧绷了起來,今天怕是不能善了,自己身上有伤有病,对方这么多人,这架怎么都打不赢,而且从自己跳河逃生后火铳也进了水,沒法再开枪了,难道说今天真得挂在这里不成。
让他沒想到的是阿娇忽然站到了他身前,双手一拦冷冷地道:“谁若敢动他,我便立刻咬舌自尽,让完颜蓟讨个死媳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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