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闹了大半个小时，他们才死心，灰溜溜走了。”
 emsp;崔吉哈哈大笑，“有人拍了照片，你们看……像不像是一群丧家之犬？”
 emsp;他掏出手机，打开了页面示意。
 emsp;周牧瞄了眼，啧了声，“盛文华这么狠，也不怕别人指责他刻薄寡恩，苛待功臣。”
 emsp;“哪个说呀？”
 emsp;崔吉撇嘴道：“这几年，盛世江河日下，不管是同行，还是大众都知道，这是盛世内部出现了问题。”
 emsp;“一帮老家伙，仗着年轻的时候，跟盛文华打下了江山，从此躺在功劳簿上，吸公司的血。”
 emsp;“另外，还打压后进，排除异己，很不厚道。更何况，盛文华身体不适，养病半年，把公司交托给他们打理。”
 emsp;“结果呢？”
 emsp;崔吉幸灾乐祸道：“他们瞎搞，差点把盛世折腾没了。盛文华一怒之下，只是让他们回家反省，不是直接把他们踢出董事会，也算上是仁至义尽。”
 emsp;“反正网络上，还觉得盛文华，太优柔寡断了。换作是他们，肯定要报警，以职务侵占罪的名义，一个个起诉……”
 emsp;崔吉笑道：“别说，真深挖的话，一帮老家伙，有一个算一个，肯定避免不了牢狱之灾。”
 emsp;“这样撕破脸，弊大于利。”周牧摇头道：“现在的盛世，可承受不住大动荡了。”
 emsp;“也对。”
 emsp;崔吉立即点头，“所以盛文华，在处于了公司内部情况之后，就立即对外发布了声明。”
 emsp;“嗯？”
 emsp;周牧抬眼，有几分好奇，“什么声明。”
 emsp;“电影下画声明。”
 emsp;崔吉眼中，多了几分钦佩之色，“盛世官网宣布，《大乱斗》今天下画，影院、发行方的一切损失，由盛世承担，再坚定立场，与布迪撇清干系。”
 emsp;“好一招……壮士断腕。”周牧轻叹。
 emsp;“对。”
 emsp;崔吉咋舌，“所以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么两把火下来，盛世的股价，立即稳住了，还有小幅度回升的趋势。哈哈，那些做空盛世，等它倒闭的人，亏惨了。”
 emsp;“有盛文华在，倒不了。”
 emsp;周牧目光闪烁，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emsp;该不会……
 emsp;这件事情，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坑吧？
 emsp;盛文华挖了，用来埋人的大坑。
 emsp;周牧沉思，不确定。
 emsp;……
 emsp;“想什么呢？”
 emsp;崔吉挥了挥手，笑着说道：“高兴傻了？《大乱斗》一下画，市场上就只剩下《功夫》一家独大，50亿易如反掌，再也没有半点悬念。”
 emsp;“恭喜你，一部电影的利润……足够《超体4》的投资了。”
 emsp;崔吉不无嫉妒道：“从投收比来看，这部电影赚的钱，或许比《超体4》还多。”
 emsp;“没那么夸张。”
 emsp;周牧笑了笑，“而且两部电影的影响力，天差地别。《超体4》可以通行世界，《功夫》却不行。”
 emsp;“未必。”
 emsp;崔吉连忙道：“刚才秘书处有传真过来，海外一些发行公司，貌似对《功夫》感兴趣，准备过来跟你商谈授权的事情。”
 emsp;“是吗？”
 emsp;周牧眉头一扬。
 emsp;“真的。”
 emsp;崔吉强调道：“毕竟《功夫》不像《三毛从军记》，有鲜明的政治立场痕迹。”
 emsp;“《功夫》本身，就是讲述了一个惩恶扬善，浪子回头的故事，这是人类的共性，不存在文化的隔阂，所以海外的发行公司，觉得可以赌一把。”
 emsp;崔吉笑道：“再说了，你的名头在海外许多国家，也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完全可以充当宣传的噱头。海外发行商不傻，只要价格合适，没理由不引进。”
 emsp;“那我就等他们。”
 emsp;周牧举起了茶子，闻着茶香，“有钱干嘛不赚。”
 emsp;“不过这样一来……”
 emsp;崔吉嘿嘿一笑，“你跟布迪凯拉斯的对决，又要从国内延伸到海外了。我跟你打赌，你在西区，肯定被他碾压！”
 emsp;“……不赌。”
 emsp;周牧翻白眼，他又不蠢。在国内，他有本土优势。那么在西区，自然是布迪更有人气。
 emsp;“不要八卦了。”
 emsp;这时，余念招手道：“过来看看，这一段剧情，该怎么拍，才更合情合理……”
 emsp;周牧、崔吉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msp;“喂喂，你们去哪里？”
 emsp;余念皱眉追问。
 emsp;“校对剧本。”崔吉回答。
 emsp;周牧更干脆，“锻炼，增肌！”
 emsp;两个人都有正当的理由，快步如风而去。
 emsp;只留下余念，独自在办公室，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