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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sp;文化馆中，灯光亮了起来。
 emsp;这时候，余念、周牧等人，也走上台，接受大众的“检阅”。
 emsp;哗！！！
 emsp;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欢呼声如海啸。喝彩声，尖叫声，口哨声，几乎要把场馆掀翻。
 emsp;火爆场面，让台上众人，露出了欣喜笑容。
 emsp;在电影上映之前，再怎么有信心，都比不上放映之后，现场观众的直接反馈。
 emsp;好与坏，真心与应付，一目了然。
 emsp;“谢谢，感谢大家支持。”
 emsp;周牧致谢，然后笑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关于电影，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emsp;嗖嗖嗖……
 emsp;漫天的手臂，顿时举了起来。
 emsp;“哈哈，看来大家问题很多嘛。”周牧笑道：“是不是电影，拍得太隐晦、深奥、复杂，大家看不懂？”
 emsp;复杂？
 emsp;不！
 emsp;电影剧情，真的很简单。
 emsp;无非就是，反抗军战士，把“救世主”迎回基地，然后被叛徒出卖了，引来机器人大军围剿。
 emsp;最后基地覆灭了，“救世主”被送回过去，企图改变未来。
 emsp;故事很直白，小孩子都能够看懂。
 emsp;关键是……
 emsp;创意与设定啊。
 emsp;一个幸运儿，得到了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兴奋道：“周牧，我是你的粉丝。”
 emsp;“谢谢。”
 emsp;周牧轻笑，却提高了警惕。
 emsp;因为他遇到过很多，自称他粉丝的人，但是该扎刀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客气。
 emsp;这也是事实。
 emsp;这人的问题，十分的尖锐，“电影中，天网豢养人类，主要是为了进化。我觉得，这不合理……因为矩阵已经产生了智慧，比人类还聪明，它完全可以摆脱人类，自己学习、研究，不需要再依赖人类达成进化的目的……”
 emsp;这个就是较真了。
 emsp;一些人撇嘴，觉得电影之中，已经给出了答案。
 emsp;这个人明知故问，没事找事。
 emsp;其实周牧完全可以说，这是电影的设定，最终解释权，归编剧所有。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应对方法，肯定非常有成效。
 emsp;当然，周牧没有这样做，他微笑听完了那人的问题，回头问余念，“你来说，还是我来讲？”
 emsp;“你。”
 emsp;余念不想费这个唇舌。
 emsp;嗯。
 emsp;周牧点头，然后笑道：“这位朋友，非常感谢你，把我们在电影中的设想当真，我们的编剧团队，一定非常开心。”
 emsp;“真的……”
 emsp;周牧强调，“再多几个，像你这样较真的朋友，也不枉费我们的编剧团队，一把一把掉落的头发。”
 emsp;“哈哈！”
 emsp;众人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emsp;提问的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emsp;调侃之后，周牧继续笑道：“这样说吧，矩阵再聪明，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单一的人工智能生命。它在人类的创造中诞生，我们假设它学习了人类文明知识，又产生了人类一样的情感。”
 emsp;“那么它肯定不甘心受到人类的‘奴役’，进而产生反叛之心，这也可以理解。在暴动胜利之后，它反过来控制全人类。”
 emsp;“这种情况下，它有两个选择。”
 emsp;“一是彻底消灭人类。”
 emsp;“二是报复人类。”
 emsp;周牧笑道：“我们假设，它有人类情感。你觉得，它是全杀光人类解恨，还是反过来奴役人类更解恨？”
 emsp;“呃……”
 emsp;提问的人眨眼，好像明白过来，“成年人，一般不做选择，两个都要。所以……它一边杀，一边奴役！”
 emsp;哈哈，哈哈。
 emsp;众人又爆笑。
 emsp;貌似，这说法，也挺有道理的。
 emsp;“……对。”
 emsp;周牧忍俊不禁，又继续解释，“还可以这样想，天网本身就是依赖人类而存在。如果没有了人类，它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emsp;“人类常问自己，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然后得到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我思故我在。”
 emsp;“天网呢，它有人类的情感智慧，会不会也在想，自己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emsp;呃……
 emsp;众人又愣了。
 emsp;好端端的，怎么又绕回哲学上了。
 emsp;“所以啊。”
 emsp;周牧笑道：“你可以这样认为，它之所以没有灭绝人类，主要是为了排解寂寞！”
 emsp;“啊？”
 emsp;提问那人糊涂了，“那电影的答案……”
 emsp;“哦，你说进化呀？”
 emsp;周牧轻描淡写道：“就好像人类，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占了大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冠冕堂皇，给自己脸上贴金……”
 emsp;“哦，说白了，它也学会了人类好面子的臭毛病。对外宣传，总要高大上一些嘛，有格调，你懂的……”
 emsp;“……”
 emsp;一些人笑得眼睛快流出来了。
 emsp;神特么高大上，有格调。
 emsp;好吧。
 emsp;大家也清楚，周牧其实是在开玩笑。
 emsp;但是……太特么有道理了。
 emsp;反正提问的人，也干脆抱拳，甘拜下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