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越柏年已经闭目睡眠中。他的脸侧向一侧,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被子上方盖到他的胸膛,下方露着他的小腿和脚。
“越柏年!”我一边小声叫着,一边朝他伸出两只爪,本想刺探一番看他是否真睡。
脚下冷不防踩到了某样东西,我低头看了一下,貌似是某人用来擦头发的毛巾?
我拎起那毛巾,嫌弃地往床上的男人看了一眼。见他睡得这么安详,想必他也是累了。
昨日赶路一整天,晚上就坐在车上打盹,深夜还被我拉出去,事后又发生了那单案子。
精力充沛也是有限的,想想我还是决定不去打搅他。
简单地收拾一下,我坐在床的另一侧,特意把电视的声音调小,捧着食物一边看一边吃。
虽然是单人间,不过这床是标准的双人床。对于消瘦的我们来说,足足有余。
终于我也躺到床上,居然精神充沛,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无聊时刻,需要找些事情来做。然而,在这房间里,除了我就只剩下身侧的人了。
我侧身看着他,越柏年睡得很安稳,一睡着几乎没有再动。此时他正侧脸向着我,可以让我直视他的睡容。
可能与他的性格相关,即使是睡觉他的眉头时不时皱起。
我伸出食指轻轻揉着他的眉心间,察觉他那狭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收回了手,目光落在那长长的睫毛上。以前没有遇上所以不知道。
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往下,越过他的下巴脖颈,直到被子下赤 裸着的胸膛。
上一次,我偷偷地戳了下曹升的胸肌,弹性十足。不知道男人与人妖相比,会是怎么个区别法?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他的胸口探出的手。手指忍不住发颤,眼睛一个劲地盯着眼前那块肉,生怕会落错了地方。
食指与中指指腹贴上他的皮肤,很结实的触感,而且手感超好,滑溜溜的。
我觉得这有毒,居然还会令人上 瘾?
啊!作乱的手指突然被抓住,我吓得大叫了一声,回头看向越柏年。
那本该睡着的男人如今已经睁开了双眸,正用那阴鸷的眼神盯着我。
“越柏年,你装睡?”声音一出,我发现自己抖得慌。被人抓个正着,难免底气只剩下一层泡影。
“我睡了,只是没睡死。”越柏年凝神注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暂时还没发现他有动怒的倾向。我虚伪地笑道:“哈哈~是吗?那你继续睡继续睡,我就不打扰……”
啊!话还没说完,越柏年突然手臂用力一拉,我只觉得自己被迫朝他扑去,最终趴到他的身侧。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腰间便多了一道禁锢,头顶上方传来了越柏年不咸不淡的声音。
“刚才不是很喜欢吗?靠近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晰。”
额,我可以说现在不喜欢了吗?
我推了把他的胸口,无果,“越柏年,我们这样子不好吧?”
“我觉得挺好。”
越柏年闭目养神,掌心下纤细柔美的腰肢,却一直扰乱他的心绪。他还是第一次在睡觉面前,对另一件事念念不忘。
察觉身侧的人在底下搞小动作,我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越柏年,睡觉!”
越少叹了一口气,手臂稍微用力,却立即遭到我的拒绝。
我用双臂撑着他的胸膛,尖叫道:“越柏年不可以靠得这么近!”
越柏年眉心一拧,俨然没了耐心。他躺正身体,侧过脸去闭目休眠不再理会我。
我抬眸看了看他,见他没有了动作,转而就这姿势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等我再一次醒来,人已经在车后座。
我很自然地翻身要伸直身体,一脚蹭在车门上,痛得我瞬间清醒过来。还没认真看看周身环境,背后一滑,整个人径直倒下车垫。
一身肿痛,我从车里爬起来,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
外面下起了雨,往来的车辆与人群,告诉我车已经在城区之间。
我往前座望去,“越柏年,我们回到哪里了?”
“到b市了。”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车辆几乎不动?”
大雨滂沱,两侧的车辆与建筑相对静止。街道上只有零散的几个人走动。
越柏年应声道:“应该是出了场车祸,前方交警正在疏通路段。”
“交警部门?对了越柏年,上一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山路飞车……”
“这属于交警部门的管辖范围,我们侦查部门不受理。”越柏年淡淡地说道。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我无精打采地应道:“是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