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常雕眯起眼睛暗中观察,见鲜卑军中唯一一个身穿铁札甲的长须猛汉一边劈砍一边咆哮着指挥作战,知道这是这伙鲜卑乱军的首领。
 emsp;他哼了一声,突然暴起,直接抽刀猛砍过去。
 emsp;那个鲜卑头目万万没想到一具尸体突然暴起,下意识地闪避,却被常雕一刀狠狠斩在肩上!
 emsp;他身上的铁札甲被常雕锋利的钢刀劈开,血流如注,疼得他立刻丧失行动能力,用汉话吟呻道:
 emsp;“饶命,我认得田豫……”
 emsp;“那你认得常雕吗?”
 emsp;“啊?”那人愣了愣,“不,并不认得……”
 emsp;“好,记住,杀你的人便是常雕!”
 emsp;常雕一刀猛砍下去,那人无法立刻,登时被常雕一刀斩下头颅。
 emsp;那圆滚滚的脑袋落地,四周众人都是一阵惊呼,还在奋战的鲜卑士兵下意识的将目光投过来,见那个鲜卑人战死,纷纷惨叫着四散而逃。
 emsp;“等什么,给老子追啊,把这些人都杀光!”
 emsp;常雕刚才坠马摔得浑身痛苦难忍,又被踩了几脚,这会儿他煞气大盛,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常雕也有决心跟他斗上一斗。
 emsp;可也是在这会儿,远处响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常雕心脏立刻猛地抽了一下,吓得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emsp;我就说,这些鲜卑人的马哪去了,原来都在这藏着,完了完了,老子一世英名要完了。
 emsp;就在常雕吓得魂不附体,腿肚子转筋时,那马队中有个骑士飞快地策马而出奔到常雕面前,看清常雕面容,那人立刻下马拜道:
 emsp;“末将董弼,不知是哪位将军当面?”
 emsp;常雕见来的是魏军,这才松了口气,冷哼道:
 emsp;“某姓常名雕,字巨鹰。”
 emsp;那人赶紧拜在地上,惊喜地道:
 emsp;“原来是征东大将军到了,末将乃匈奴左部司马,有幸见过将军了。”
 emsp;常雕身边的护卫喝道:
 emsp;“常公现在是大魏太尉,不得无礼。”
 emsp;董弼大惊,赶紧又拜了拜,后怕地道:
 emsp;“我军正追击鲜卑狗素利,竟不知太尉到来。
 emsp;这……”
 emsp;他环视四周的一片狼藉,后怕地道:
 emsp;“没有伤到太尉吧?”
 emsp;常雕在自己人面前端起十足的架子,冷笑道:
 emsp;“素利,不知道,刚才有鲜卑狗伏击本太尉,已经被我杀了个精光”
 emsp;他提起刚才被自己一刀砍死的那人首级,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emsp;“本将一刀下去,当场劈死一条鲜卑狗,其余人尽数溃散。
 emsp;这些贼人,焉能伤的了本将?”
 emsp;董弼仔细盯着那个首级看了又看,突然猛抽一口凉气。
 emsp;他刚才全然是因为常雕的官职才拜,可这会儿满眼崇拜,佩服地几乎五体投地:
 emsp;“久闻太尉武艺了得,这素利……竟被将军所斩,将军真乃神人也!”
 emsp;“啥?”
 emsp;常雕早就听说过素利的故事。
 emsp;此人是鲜卑的一部首领,武艺高强,擅长骑射,一贯反复无常。
 emsp;当年乌丸强盛的时候他投乌丸,袁绍强盛的时候帮袁绍,还帮过曹操打乌丸。
 emsp;之后他一会儿跟轲比能结盟打田豫,一会儿又跟田豫结盟打轲比能。
 emsp;这次魏军还特意请他南下协助魏军作战,可怎么……怎么跑到我手里来了?
 emsp;冷风一吹,常雕突然感觉自己拎着的人头有点怪异,索性随意丢给董弼,哼道:
 emsp;“斩了此贼算什么,你们的左贤王呢,唤他来见我!”
 emsp;董弼不住地点头,满眼佩服地道:
 emsp;“我这就去,这就去。”
 emsp;到了此时,常雕还不明白为什么匈奴突然跟素利打了起来。
 emsp;素利手下就这么几个人了,肯定遭到了不小的打击,连比生命都金贵的战马都丢了。
 emsp;不是,鲜卑虽弱,那也是鲜卑,
 emsp;匈奴这些臭鱼烂虾是怎么打赢他们的?
 emsp;他正琢磨着,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喝道:
 emsp;“是谁斩了素利?”
 emsp;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在常雕的耳边炸响。
 emsp;常雕倨傲地挺起胸膛,见远处的那汉子伏在马上,如身骑巨龙一般呼啸而来,顿时觉得被抢了风头,不快地道:
 emsp;“是老子常雕。”
 emsp;马上的那个汉子哈哈大笑,高喝道:
 emsp;“久闻常巨鹰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emsp;常雕听着这隆隆的声音,顿感来人身份不俗,
 emsp;待那人站定,常雕终于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禁大惊失色:
 emsp;“任城王……
 emsp;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