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本来还想出去受一下风寒加重病情,没想到文钦这个狗娘养的听说常雕患病,说什么都要赖在常雕身边服侍。
 emsp;在他的贴身盯防下,常雕除了如厕,其他时间都在榻上呆着,病情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好转。
 emsp;无奈之下,他只能隐隐透露给文钦自己是为了避免奸臣陷害,所以在装病。
 emsp;刚说完,奸臣就果断上门,一顿操作宣称常雕病情无碍,文钦顿时一脸寒霜。
 emsp;“谁敢说太尉没病?
 emsp;我看太尉病得不轻!”
 emsp;就算文钦是常雕身边亲信,可在许允眼中也不过是个凡俗武夫,
 emsp;他冷哼一身,不屑地道:
 emsp;“文将军还会看病?
 emsp;我看文将军才是病得不轻。”
 emsp;文钦大怒,抡起拳头就要揍许允,常雕赶紧阻止,无奈地道:
 emsp;“士宗啊,我真的是身患重病,只是等死而已,倒是让士宗见笑了。”
 emsp;许允琢磨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常雕这是在装病避祸,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顿时呜呜地嚎哭出来。
 emsp;“太尉,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emsp;大魏不能没有太尉,不能没有太尉啊。”
 emsp;常雕:……
 emsp;不行,以后得吩咐家人,这个叫许允的人再来一定要乱棍打出去,乱棍打出去!
 emsp;许允看常雕一脸便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又尴尬了。
 emsp;在文钦杀人的目光之下,许允慌不择路逃回家中,一回家,他赶紧关起房门,忏哭道:
 emsp;“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emsp;阮氏听完许允的神级操作,差点直接吐血。
 emsp;不过,成婚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丈夫的瞻前顾后,想做事又总是做不好种种举动(历史上的许允可谓是瞻前顾后、心存侥幸、盲目乐观的范本了)。
 emsp;她思考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得到常雕的信任。
 emsp;若是跟刘晔作对,别说丈夫,只怕自己的才思也瞒不过刘晔。
 emsp;她闭目凝思,许久才肃然道:
 emsp;“郎君回去拜见刘子扬,就说常太尉是在装病避祸,而且此事不仅要刘子扬知道,还要让朝中众卿都知道。
 emsp;嗯,夫君只要装出一副无奈悲愤的神色即可。”
 emsp;许允讪笑着点点头,阮氏无奈地道:
 emsp;“郎君不如先预演一番,以备不测。”
 emsp;·
 emsp;第二日,吏部侍郎许允一脸悲愤,几乎带着哭腔和嘲讽的口吻说起了常雕的病情无碍,其实压根不算什么严重的大病。
 emsp;虽然不是在朝会上公开诉说,但朝中也有不少人听闻此事。
 emsp;许允说的非常具体诚恳,他没有明说常雕是装病,让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能明确感觉到常雕其实是因为恐惧而故意装病。
 emsp;连刘放都浑身发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msp;常雕装病。
 emsp;为什么装病?
 emsp;肯定是为了避祸。
 emsp;什么灾祸可以危机三公之首的太尉?
 emsp;很显然,朝中有奸佞啊。
 emsp;大魏和大汉的战斗的决战马上就要打响,
 emsp;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草原上的鲜卑都已经被调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究竟是什么人把常太尉逼成了这番模样?
 emsp;“嘿,肯定是哪个大汉纯臣咄咄相逼,常太尉才被迫装病,大魏用人之际,大将军避祸,太尉避祸,避的是什么祸,想必诸君自有公道!”
 emsp;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召唤鲜卑助战的并州刺史梁习将一张帛绢狠狠摔在地上,愤恨地说:
 emsp;“诸君肯定已经听说了,
 emsp;鲜卑人步度根在颍川驻扎时频频放纵乱兵抄略乡野,我也不知牵招和夏侯尚是不能阻止还是不愿阻止。”
 emsp;“轲比能驻军阴安,一直以粮草不济、兵甲不足为由裹足不前,鲜卑人仗兵袭扰民间,多有妇女受难。
 emsp;不知道田豫是不想管,还是管不了!”
 emsp;用鲜卑之法是刘晔大力推动,统帅鲜卑两部的牵招和田豫又是刘备的故人。
 emsp;现在大魏的太尉居然被一个侍中逼的要避祸家中。
 emsp;这世道……
 emsp;还真是有意思啊。
 emsp;“我欲上书,罢黜奸佞,还太尉于朝,
 emsp;不知诸位,谁敢与我联名?!”
 emsp;“我愿意!”
 emsp;“我也愿意!”
 emsp;“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