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现在南中兴风作浪?就有马秦的影子。
 emsp;说起南中……
 emsp;“三叔,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南中的战事有何进展?”刘禅这才想起来询问。
 emsp;张飞摇摇头道:
 emsp;“我只听说王平突袭越嶲?很快就打到了邛都?
 emsp;至于后面怎么样就没有听说了。”
 emsp;王平能突袭成功并不稀奇。
 emsp;只是这一战能不能擒杀夷帅高定、能不能镇服南中还要打一个问号。
 emsp;而且南中那边的情况比五溪蛮要复杂地多?
 emsp;五溪蛮都是一群蛮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逃难的百姓。
 emsp;可南中不一样,
 emsp;那边的除了夷人,还有不少当地的汉人豪强。
 emsp;这些人虽然谈不上世族,但是各个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就兴风作浪的那种。
 emsp;刘禅预感,最终还是免不了自己或诸葛军师南征一趟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emsp;夏侯尚刚才快被辣的晕过去,这会儿听见刘禅说起南中之事,又竖起了耳朵。
 emsp;原来蜀国一直都没有解决这个隐患。
 emsp;我要是能平安回去,一定要跟子桓好好说道说道。
 emsp;见夏侯尚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刘禅也大概能想到他在琢磨什么。
 emsp;“伯仁将军,汝回北方之后,他日还要继续南征,与大汉为敌吗?”刘禅放下筷子,颇为不快地问。
 emsp;夏侯尚热血上涌,梗着脖子就想跟刘禅好好论一论,
 emsp;可他看见夏侯娟投来哀求的表情,也只好沉闷地叹了口气,惨笑道:
 emsp;“我是汉臣,为何会跟大汉为敌,公子真是说笑了。”
 emsp;他这声公子让身边的张飞都皱起了眉头。
 emsp;给你脸了啊。
 emsp;看在自家夫人的面子上,他之前对夏侯尚还是比较客气。
 emsp;可刘禅是自家侄儿,夏侯尚算老几?
 emsp;他缓缓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猛虎般瞪着夏侯尚,缓缓地道:
 emsp;“汉中王世子说话,汝焉敢如此轻佻无礼。”
 emsp;远处的虞翻最擅长对付这种人。
 emsp;他放下酒杯,阴阳怪气地道:
 emsp;“我听闻夏侯氏乃滕公(夏侯婴)之后,滕公对我大汉忠心不二,开国有功,焉有汝等子孙?
 emsp;夏侯夫人怕是多年不见,认错这个五兄,或是汝之生父不过是诈称夏侯一姓,不然焉有汝这匹夫?”
 emsp;不愧是刘禅手下两大文豪之一,
 emsp;虞翻载入史册的阴阳怪气能力让夏侯尚直接翻脸,
 emsp;他腾的一声站起来,刚想叫骂,又被张飞一把抓住,噗地一下按了回去。
 emsp;“刘禅,休要辱我!
 emsp;今日便是刀斧加身,也休想让我低头!”
 emsp;给脸不要脸得人刘禅已经见了不少,对暴躁的夏侯尚倒是见怪不怪了。
 emsp;他点点头,和气地道:
 emsp;“无妨,夏侯将军自幼丧父,缺少礼教,
 emsp;仲翔先生和三叔可都是知礼之人,休要和他一般见识。”
 emsp;妙,世子现在已经这么会说话了。
 emsp;虞翻非常开心,得意地捋了捋胡子。
 emsp;“伯仁将军,我也不说别的
 emsp;若非三叔母为汝求情,我倒是打算久留将军在此修书。”
 emsp;“既然三叔母远来,我便放汝回雒阳,
 emsp;可若是下次来犯,再被我所擒,可不是三叔母求情便可善了。
 emsp;回去告诉曹丕,汉家祖训,非刘姓不可封王。
 emsp;若他肯去除王号,还政于天子,我等仍可通好,
 emsp;可若他执迷不悟,待我北伐之日,便是尔等覆灭之时!”
 emsp;夏侯娟心中凄苦,
 emsp;可她也知道,曹刘两家的争斗决不能善罢甘休。
 emsp;这次她千里而来,求刘禅放走夏侯尚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emsp;若是夏侯尚执迷不悟,也无可奈何了。
 emsp;夏侯尚梗着脖子,颇为无能狂怒,可在暴怒的张飞面前,他又不敢如何。
 emsp;再说,刘禅已经有放走自己的意思,
 emsp;若是这会儿自己破口大骂,让刘禅改变了心意,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emsp;万般无奈下,他只能哼了一声,坐着闷闷不乐。
 emsp;看着在座众人投来的复杂目光,夏侯尚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等回了北方,一定要劝说子桓抓紧跟刘禅全面开战。
 emsp;若是等蜀国平定南中,这些人成了气候,估计曹魏面对的问题就更难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