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新闻人的素养,说入学子弟的宣誓。
就差说该被处分或者该滚蛋的是这个记者。
台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说够了没有!”
傅鸣整整凌乱的衣服,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没什么的好说的了。”
这幅样子何止是嚣张,简直是目中无人。
大理石桌面被叩了叩,台长侧脸看向身边站着的林潜:“这两个都是你组里的人,你什么想法?”
林潜意味不明的笑笑:“当然是按正常程序处理,该辞退辞退,该警告的警告,也不好为了一个小孩坏了台里的规矩。”
傅鸣脸色铁青。他看了眼手机,自动拨出的电话又被驳回了。
他打了整整三十二通,她一次都没接,这次是铁了心的由着他们赶自己出去。
傅鸣有些心慌,他仔细回忆之前看过的资料。
唐余对每任男友都很大度,很体贴,堪称掏心掏肺,不留余地的满足他们不算过分的要求。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出此下策,选择出卖自己。
但……自己好像还是不一样。
他眼睛盯着林潜。
唐余那个女人总把自己和他放在一起比,说他不如他?
他哪里不如他?肮脏的作风?还是早被抛之脑后的新闻人素养。真是不堪一笑。
台长看了眼手表,意味深长的又瞄了眼始终静悄悄的手机,端起的茶杯放下,在大理石桌面上叩出足以让人胆战心惊的凉意。
“以后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你们部里自己解决。”
台长说完,默默的打量背脊挺直的傅鸣,接着笑了笑:“通知人事下发吧。”
门被推开,先迈进的是一只脚,洁白的脚腕下是镶钻的白色高跟鞋。
接着就是一声喟叹:“下发什么?”
傅鸣掉入谷底的心端回半空。
台长微怔,下一瞬满面春风的站起身:“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家歇着,还跑台里来干什么?”
唐余真的不想插手这件事,也不该插手。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一次就够了,多烧几次之前酒店宴厅全成了白用功。
但……
她瞥了眼傅鸣。
小狼狗不是小狼狗了,成了臊眉耷眼的落水狗,看着有那么几分可怜相。
她在台长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脚尖轻点,笑眯眯的对着林潜:“下发什么?”
林潜经常见唐余这幅神情,却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妒火难耐。
因为从前这幅样子是为自己,而今这幅样子是为傅鸣。
他知道这会不是他该表态的时候,却没忍住,漏出极难看的嘴脸:“他违反了台里规定,理应辞退。”
唐余哦了一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该辞退,毕竟咱长明台也不是收容所,什么乌七八糟的都要。”
台长微微诧异的和林潜对视一眼。
下一秒就听唐余再开口,眼睛对着那个鼻青脸肿的记者:“我记得你来台里四年了吧。”
那人愣愣的点头,有些受宠若惊。
唐余面色不变,笑着说:“四年来跟了不下于三十组报道,而今你竟然半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是你们组长带得好,还是你们出国旅游即将退休的部长带的好。”
唐余不容他反驳接着说:“新闻不是娱乐!它的三大特点是真实、时效、准确!要的是不偏不倚!批判或者鞭策的权利给与的是观众,你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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