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是我做的怎么样?!”薛乔见事已成定局,彻底不管不顾,大骂道:“乾国,哈哈,就是个屁!姜泽!你得意不了多久!……终有一天,你会为当初的轻狂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
薛乔依然陷入魔癫,不可抑制的狂笑,笑得喘不上来气儿,似乎已经看到姜泽穷途末路,灰飞烟灭了。
姜泽丝毫没有动怒,他附耳对薛乔说了一句什么。
这一天,在场的所有将士都看见了,姜都尉和薛乔说了几句话后,薛乔突然不疯癫了,无力的跪倒在地。脸色急速灰败,像漏了气似的。
他痛苦的呻吟,满脸的不可思议,像是见到了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怎么……可能……”
姜泽冷眼旁观,向后退一步。没有兴致继续和薛乔耗下去了:“押下去。”
薛乔不能明目张胆的走,北狄在漠北扎根依旧,他不知道还有谁是拓跋政的眼线,只能小心行事。
这天夜里,无星无月,乌云遮蔽了天地。一队人马从沙月城悄悄出发,护卫几辆囚车,向东而去。
囚车里,昔日不可一世的薛大都督披头散发,目光浑浊,魂儿出窍了似的。他穿着辨不出本色的囚衣,身上散发恶臭,臭鸡蛋的蛋清顺着乱糟糟的头发揪成了结。
他还在喃喃:“怎么会这样……我可是……都督啊……啊……都……督……”
他回想起白日里姜泽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楼一层是我师父。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给他报仇。薛乔,你等着身败名裂,五马分尸吧。这次,你将永无翻身之地。”
所以,姜泽一开始,目标就是他。薛乔。
寒夜,结霜,冻得人直打哆嗦。薛乔的嘴唇冻成青紫色,裸露在外的肌肤龟裂开来。他还是想不通,自己在沙月城守了快十余年,怎么就被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拉下了马。
瑟瑟寒风里,他的呻吟微弱而凄凉:“怎么……会这样啊……”
京都
尽管已至小雪节气,流觞阁却还是温暖如春。
若在平时,蓝钰依循道法,顺应天地四时的变化,不会强自改变室内气候,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身受重伤,比上次猎场刺杀还要严重,刺杀伤及肌表,太虚反噬却损至内里,不能不慎重。再加上他还没醒,薄雪为了他的身体,命人把暖玉铺在地面,四面的巨大仙鹤铜鼎中燃起银丝炭火,又开梅花窗通风换气,总而言之一句话——
不能让公子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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