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雌虫似乎是有事在等虫,所以一直原地没有离去,那明显是一只亚雌,看着娇娇弱弱,有半截腰都露在外面。伊诺尔看着不爽,啪的直接把帘子拉上了。
他对他的相信产生了怀疑,照席辞这个样子,连他还没走就敢盯着别的雌虫一直看,那等他直接离开一个月,席辞得有多嚣张?
伊诺尔眉头一皱:“难看死了。”
席辞觉得伊诺尔好玩,还有跟伊诺尔探讨起来的架势:“明明不难看。”作势还想要再去拉开帘子。
伊诺尔重重打在席辞想去摸帘子的手上,语气不愉:“阁下,您的品位可能有点问题。”
席辞拉下伊诺尔的手:“品位确实不行,就喜欢看这些俗的东西。”
伊诺尔隐约有点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的感觉,深深看了席辞一眼,语气有些迟疑:“阁下,您真的喜欢吗?”
席辞毫不犹豫:“喜欢。”
——既然假装就要假装个彻底。
席辞还坐在椅子上,兴趣使然看着伊诺尔别扭的样子,没想到伊诺尔突然抬起了一条腿的膝盖,放在了他腿间,然后俯下身来,单手撑在靠背上,形成一种具有压迫性氛围。
席辞没动,身边满是好闻的草木花香,他不知道伊诺尔要干什么,不过很有兴趣配合。
“很喜欢?”伊诺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情感。
席辞突然也觉得应该点到为止,不然太过分的话把伊诺尔气跑了怎么办?
他想伸手拉伊诺尔,结果没想到伊诺尔抬手冷淡地把他的手拍开了,席辞心想不妙,似乎玩笑开大了。
他试图挽回:“其实不太喜欢。”
伊诺尔压根就不信:“那你还看得那么投入。”
席辞看着伊诺尔漂亮的眸子低垂,睫毛长长打下一片阴影,他忽然凑上去,亲了一下白皙的脸颊。
伊诺尔突然愣神,瞳孔猛地放大,身体一僵,想说的话全部都压在了喉咙里。
席辞趁着此时伊诺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一下子把他扯到了自己怀里坐着,伊诺尔反应过来之后红着耳朵想挣脱,却被席辞强硬地锢着。
虫族的雄虫和雌虫之间很少会有亲密的动作,傲慢的雄虫并不会想去亲昵雌虫,他们对待雌虫的方式一般是虐待和鞭打。伊诺尔抿唇,看着席辞想说什么。
席辞心想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用心解释:“我一点都不喜欢,一点都不好看。”
伊诺尔扯了扯嘴角,冷冷地:“您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席辞听着伊诺尔的语气,心想下次不会再和他开这种玩笑了,努力再度解释,他现在并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不然被伊诺尔知道了,不仅他的计划立即泡汤,说不定还会让那个多事的沃波尔看着他。
“……我真的不喜欢,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有一点点好奇才看了一眼的,绝对不喜欢。”席辞保证。
伊诺尔紧紧地看着席辞认真的态度,心里面勉强信了那么一分。不然他能怎么办,刚刚在一起就要分离一个月的时间,他也不想的。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拿起席辞的手放在他腰侧,伊诺尔的耳尖又是通红,他忍着害羞,声音微小:“不要好奇其他虫。”
伊诺尔以为席辞好奇的是那只亚雌衣服上露出的那半截腰。
席辞的心里仿佛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泛起甜蜜,伊诺尔的可爱真是时刻在戳中他,他之前只有一次是为了做戏才搂过一次伊诺尔的腰,而这次确实是实实在在地摸上了,软软的触感在席辞的手中,衣服布料在此刻显得如此多余,他伸手抱住伊诺尔的腰,把他摁在了怀里。
伊诺尔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他也很不放心把雄虫独自留在家里面,但是他的任务这样,只得如此,他回抱席辞,心里记住了以后不会再接受外出时间太长的任务。
席辞有自己的计划,知道自己和伊诺尔并不是分别,几个小时后就会重新见面了。但是在伊诺尔的心中,就是一次长达一个月的分别,他的心情甚至比最初得知消息的席辞还要担心。
席辞安静地抱住伊诺尔,心里面有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要不要对伊诺尔说实话,他不想骗他。但是席辞了解伊诺尔,很明显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真的要生气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可能几秒钟,也可能几分钟。他拂过伊诺尔的背,轻轻拍了拍,想说让他赶快去上车,不然可能就会赶不上了。
席辞手碰上伊诺尔的背那一刻,伊诺尔的身体突然重重一抖,仿佛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他感到疑惑的同时,伊诺尔撑着从他怀里面他抬头,脸颊通红。
席辞知道伊诺尔平时喜欢耳朵红,但是一般不会脸红,但是这次席辞真的意想不到的是,伊诺尔被摸腰的反应还好,但是就这样被轻轻拍了下背的反应能如此激烈。
席辞的手现在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不知道伊诺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是什么敏感部位吗?
伊诺尔深蓝色的瞳孔里面满是震惊,呼吸略微比往常要更加急促一些,身体有些不自在,后背那酥麻的触感似乎还仍然停留着,他难以置信一般地盯着席辞。
席辞揉揉他的脑袋,语气尽量温和平静:“怎么了?”
伊诺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复而又贴近席辞,虽然周围并没有虫,但是还是很小声:“阁下,您是想……”
最后几个字是伊诺尔凑到他耳边说的,温润的呼吸仿佛触在席辞的耳朵上,他微微侧了下头,然后被伊诺尔后面说的几个字震惊在了原地。
“你……你”席辞的脸刷一下也红了,下意识一把把埋在他颈间的伊诺尔推开,伊诺尔的话像是炸了个响雷,他甚至言语都不清了。
被推开的伊诺尔无辜歪头,同样疑惑席辞为什么突然震惊。
席辞深吸一口气,凉凉的空气试图冷静他的体温,他语句无序:“你怎么能在外面说这种事情……”
“你看看,这还是白天呢,你怎么……”
席辞知道伊诺尔惯会打直球,但都限于在正常的范围内,但是为什么连这种话题,伊诺尔都光天化日之下直白地说出来。
伊诺尔眨了下眼,不解:“白天怎么了?”
席辞闭了闭眼,再三试图冷静下来,还是抵抗不住面上的绯红,心脏此时跳的极快,像是要突破胸腔一样,他干脆放弃,推开伊诺尔站了起来。
伊诺尔还疑惑地看着席辞这一连串的反应,就被席辞一手抓住了手。
席辞一手抓住伊诺尔的手腕,一手握着行李箱,嘴里念叨:“赶紧走,赶紧走。”
伊诺尔歪头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席辞拎下了飞行器,跟他一起出来还有那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伊诺尔:?
席辞蹲在飞行器上看着他,二虫视线正好平视着,席辞试图忘记伊诺尔刚刚的话,这才能得到几分冷静,他叮嘱:“路上不要跟陌生虫说话,注意安全,不要坐错位置,下车的时候不要忘记自己的行李……”
虽然席辞叮嘱的东西是一只智力正常的虫都不会做出的行为,但是伊诺尔还是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听着,甚至还打开了通讯器的录音功能。
这是他的雄虫在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