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卫本来想着凭着虞渊的谨慎,宁愿自己搏斗,也不会贸然让背后的力量显露,没想到,他居然上来就让影子露了身手,包抄而上,着实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眼看攻来的影子逐渐增多,他们死伤也越来越多,不由有些心急。几人对视一眼,想着尽快逃离,却被人拦着。
刺耳的刀剑声伴着浓重的血腥让人胆寒,战况越加激烈。
猎场之中,各家归来,清点完猎物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银白色的月光照到大地上,与星星点点的篝火相互映衬,增添了几分惬意。
永宁帝在主位上坐着,身旁跟着一群护卫,他面色凝重,双眸紧紧盯着远处的密林,心中悱恻,已经几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难道真的得手了?
正想着,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树林深处三人踏马而来,谈笑自若,让他忍不住心中一惊。看他们衣着光鲜整洁,没有丝毫打斗的模样,难道红衣卫没有找打人?
魏衍马背上带来的猎物不少,再加上之前在林中射中的猎物,还没清点就让在场的人记恨连连。
虞渊神情自若,冲永宁帝躬身行了礼,然后在他的下首坐下。
永宁帝脸色难看,却还是强撑着挂着笑,冲虞渊看去:“子尧,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虞渊知道永宁帝定是见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红衣卫又没有消息,沉不住气了,心中不由哂然一笑,脸上仍恭敬有加:“陛下,这小世子毕竟是个孩子,在林中玩得开了,忘了时辰,这才回来的晚了。”
永宁帝心头一沉,看来真得没有找到,不由气闷,真是废物,难得的好机会都没有抓住。
不远处一阵欢呼,金羽卫首领前来回报,说是各家猎物悉数清点完毕,永宁侯府夺得了魁首。
永宁帝瞥了眼远处笑得开怀的两个孩子,便收起其他的心思,高声问道:“往年的明礼科得魁首者,朕都会给予一个赏赐,今年也不例外,魏衍,你想要什么?”
魏衍忙上前,跪地行了个大礼,然后神态琚然,不慌不忙地回道:“陛下,家父死后,永宁侯府的一直由我与家姐掌家,如今已近一年,眼看就到年关,家庙祭祖,还需我们来主持,可我终究只是个世子,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众,还请陛下做主,给永宁侯府一点荣威。”
“你想要承袭侯位?”永宁帝眯了眯眼,探头问道,没想到他好大的胃口,区区一个围猎第一,就想换个侯位,还真是妄想。朝中这些世代承袭的侯位,他早就有心想要废除,占着位子,手握重权,私养府兵,只会是王权的威胁,难道少了一个,哪那么容易再给他?便道:“侯位之事,事关重大,你年纪尚青,只怕这担子过重,压着你啊。”
魏衍继续进言:“承蒙陛下垂怜,府中一切皆是竟然有序,身为侯府世子,其中艰辛都是我该受的,陛下不必忧虑,纵使再难,绝不敢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