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娘和林灵儿自从武沛从云中郡回来后,也没与他见几回,毕竟刚一回到大兴县,诸多军务和政务上的事情,都等着他决断,让武沛一刻也不能抽身。
这两天军队扩编和百姓安置的事,基本上已经有了眉目,武沛也觉得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下午,他早早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张秀娘和林灵儿自然都是异常欢喜,武沛对两女也是好生一番安慰,才让她们破涕为笑,他也在家里享受了一番齐人之福。
两个小美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武沛好不惬意,暗道难怪都想当地主老财,这万恶的地主老财的生活,真是舒服呀!
谁知道好景不长,次日下午,萧敬就把他又揪回了军营,说是又有重要事务让他定夺。
无奈之下,刚过了一天腐朽生活的武沛,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当然更依依不舍的还有两女,特别是林灵,嘴翘得老高,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主要是真假美猴王听的正入神,还没有听到结果呢,又要断更了,让他怎会不郁闷。
暂且不表二女的惆怅之情。
萧敬要向武沛禀告的问题,主要是关于鲜卑战俘的处置问题。
“将军,还是将这些鲜卑俘虏,送到山里去搬石头、烧石灰吧,让他们修路,老是生出事端,不是相互打架,就是干活磨洋工,再有就是逃跑,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呀!”萧敬向武沛发着牢骚。
武沛“哈哈”一笑,调侃道:“萧大人,你用百姓修路不得出工钱吗?这些鲜卑俘虏可是免费的劳动力呀!难道不好吗?这可能省你不少工钱哩!”
“我宁愿多出点工钱,也再不想用这些人了,这些人也太难管了,逃跑的十几个人被抓回来,都当面砍了头,就这样还会有人逃跑,这不,今天张文斌告诉我,他又抓回了五个逃跑的鲜卑人,你说这怎么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萧敬说道。
“你想过原因没有,为什么这些鲜卑人总是逃跑,而且还冒着被抓后要砍头的风险,仍要逃跑?”武沛问道。
萧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怕在这里吃苦,想回家呗!”
“错了,那你说自由和死亡,一般人会怎么选?”武沛问道。
“那肯定是选择自由了,不自由、毋宁死。”萧敬说道。
“那不就得了,在这里看不到自由的希望,所以他们宁肯逃跑,哪怕被抓处死,还照样有人铤而走险,前赴后继,希望逃回去。”武沛说道。
萧敬也有点茫然,说道:“那怎么办,我们要他们回来,就是干活的,要不然一刀都给他们砍了,难道留着他们浪费粮食吗?”萧敬说道。
武沛轻啜了一口茶,才缓缓道:“眼下给他们自由,当然不可能,关键是你得让他们看到自由的希望,有了希望,他们就会安安心心,留在这里,为你干活了。”
“自由的希望,怎么才能让他们看到自由的希望,哎呀,我的将军大人,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怎么办吧,你看我这两天急得嘴上都出水泡了。”萧敬突然听出来,武沛是有办法的,故意逗他,他就向武沛诉苦卖惨道。
武沛看萧敬真急了,就收起调侃的语气,正色说道:“萧大人,你知道的,我以前攻下二道坝和牛头岭以后,也都俘获了不少土匪,也是让他们在各个工坊做工,当免费的劳动力使用,他们却没有一个逃跑,而且后来还加入了青山营,现在的盐坊营和还在牛头岭的酒坊营,他们中就有很多就是当时的土匪俘虏。
听到这里,萧敬也来了兴趣,问道:“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们都是汉人的缘故,所以好管理一些?”
“有一些这样的因素,但不全是因为这个,重要的是,我让他们看到了恢复自由之身的希望。他们心中有了盼头,就安稳下来了,”武沛谆谆地给萧敬讲着,“我告诉他们,只要在酒坊或盐坊里做工满五年,就可以抵消他们以前的罪过,还他们自由之身,那他们都会想,逃跑被抓是死亡,干五年就可以回家,两相一比,只要不傻,他们都会选择后者,估计就是有人拿着皮鞭抽他们,鼓动他们逃跑,他们都不会逃跑,这就是他们心中有了希望,你觉得嘞?萧大人。”
萧敬听完武沛的一番解释,顿时,茅塞顿开,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主意哩!”接着又说道,“我们给这些鲜卑人,统一定十年的劳动赎罪期,老老实实干的,一年给他们减一个月,如果谁有立功表现了,再酌情减少一些时间,这样估计这些人不会再跑了,干起活来,恐怕都不用监工了,哈哈,太好了!”
武沛一听萧敬的想法,不禁哂笑一声,心道,这古人的智慧一点也不低啊,缺的就是一点点地点波,你看萧敬立即就在武沛的提议基础之上,又加入了立功奖励减刑的办法,来调动战俘的工作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