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哦了一声就没理了,反正都是自己闺女,左手换右手么。然后她继续拉着女儿聊去了。“以后你就跟娘住在一起,对了你现在是在驿馆住么?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赶紧搬出来……”
白贝贝在旁边舒爽的松口气,他这下可真放心了,之前他还惦记着这事怎么办呢,好在是虚惊一场。
大长公主道,“你这些年当了寨主,有谁帮衬你么?程昊那老家伙还活着吧?”
“肯定活着!”
“我记得有个打铁的刘大帅,也活着?”
“……活着,他帮我打了不少零件,最近两年也干不动了,开始收徒弟了。”
大长公主回忆着在黑风寨认识的那些人,挨个问了一遍。而且也不问别的,统一标准就是活着就好。
白贝贝特别激动,“这么说我老大真是我姐啊。”
大长公主眉开眼笑,“是啊,我不在京城你们两个还能凑在一起,真是缘分了。”
大长公主问了白宝宝许多事,白宝宝也有很多疑问想问问她娘,“娘你是怎么大老远去了黑风寨的?后来怎么就自己回来了呢。”
大长公主回忆着说道,“那时候你们皇舅舅刚刚登基,局势不稳没空管我。我早在京城呆不下去,就趁他繁忙偷偷跑出去。我一路游山玩水往边关走去,到了仙儿郡就认识你爹了。他把我带回山上,我一来黑风寨就不想走了。那地方真自由……”
在山上谁和谁都是朋友,见面没有虚礼,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吵。可以光脚下河,可以上树摘果。那个人嘴笨但是为人霸道,常常做傻事把她气的要炸,转头还来哄……
她面上浮现出回忆和向往,容颜更加恬静美好。
白宝宝想,她的灵魂肯定是向往自由的,但自由了没两年却又要回到这个牢笼。
那她娘是否知道她爹和玄影军的身份么?白宝宝不想冒失捅漏这些,就隐秘的问,“娘和爹爹分开以后就没有想办法再偷偷见面么。”
大长公主叹道,“见什么见啊,哪敢见。”
皇上正愁着抓不到人呢,她连偷偷送信都不敢。
她是飞扬跋扈什么都不怕,但是她有在意的。皇兄也许会护她一辈子,但不会对别人也同样有包容心。
……
另一边,镇国公满怀愁绪的回了府,他正想和夫人汇报一下今日战绩。康宁夫人就先说话了,“我想好了,岚儿和临棠他俩的婚事先放放吧。”
“为什么?”镇国公不解,他夫人不是最看好岚儿么,怎么就转性子了?
康宁夫人道,“咱们儿子的媳妇,必然得是品行端正,样样都是好的。我还是要仔细把把关,不能草率决定。”
镇国公见着夫人神色不悦,就道,“那土匪在皇上面前说了,今日侯夫人落水的事是她自导自演,但是碍于没有证据,这事就暂时不了了之了。莫非夫人已经有所定论了。”
康宁夫人叹道,“具体的也没有,但是我想,也差不多了。”
镇国公了解康宁夫人,如果她只是被白宝宝随便搅合一句,也不至于这样深信不疑,还如此失魂落魄的。就问,“夫人还有别的心事?”
康宁夫人犹豫道,“我亲眼见着岚儿那孩子在外面胡说八道,兴许是我迷了眼,把她看的太好了……”
镇国公也是看着林岚长大的,他没当场见过事情如何,只以为是寻常小事,还安慰康宁夫人,“姑娘家年纪还小,难免浮躁一些,口无遮拦。夫人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康宁夫人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打算把他俩的婚事放一放,等往后再说吧。”
如此又提到了儿子的婚事,镇国公犹豫的道,“我还有一件别的事与夫人讲。”
“是什么?”
皇上没下旨,镇国公也不敢提前把这件事声张出去。他屏退左右,与康宁夫人说了今日的事。
康宁夫人大惊,“这可是真的?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镇国公道,“这是我亲眼所见、皇上和大长公主承认了的,估计事情不会有假。大长公主非要皇上给白宝宝册封个公主,皇上虽然未答应,但是就凭皇上对大长公主的宠爱。只要能证实了白宝宝的身份,她就算没个公主,封个郡主绝对没问题。”
康宁夫人说不出话来,心思流转。
镇国公道又,“先前临棠说了好几次想和白宝宝一起,不如——”
“这不行!”康宁夫人缓过神来第一句就是回绝,“就算白宝宝身份高贵,但也是乡野长大,德行不好。娶妻贤祸及三代,你不能光看着她身上那点好的,忘了别的糟粕。而且我也见识了这白宝宝性子多强势,临棠要是娶了她,以后定是拿捏不住她。”
镇国公道,“要不还是问问儿子怎么样,说不定他早知道这事,在一直帮女土匪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