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大惊,“你还真想歇够三十天啊?真拿自己当什么金贵夫人了?能让你呆上三天已经很照顾你了,你知道这三天满庭芳少赚了多少银子么!赶紧去把衣服换换,别跟老娘玩什么花样,要是耽误了赚钱我可弄死你。”老鸨一甩胳膊挣脱了傅静,把她推进门去。
傅静在屋子里急的又要哭,不知道怎么办好。不等她想通了换上那劣质的纱裙,第一个客人就这么上门了。
窑子不比青楼,青楼的姑娘多是又一技傍身,艳名在外,面对的是些公子老爷,又或者高雅文人。她们有些傲气的资本,想不接客就不接。
可窑子里的女人是没有尊严的,接多少、接什么人,那都是老鸨说了算。碰上运气不好的话,一天接上十几个和几十个都是常事。因为这里便宜,来的客人都是没几个钱的粗鄙之人,甚至有的乞丐攒攒钱也能来一回。
她运气不怎么样,第一个客人就不是什么好的。门刚打开,傅静没看着人影呢就先闻到了一股汗臭酸味。
进门的是一个满身灰尘的男人,长得黝黑敦实,个矮但四肢粗壮,一看就知道是给人干苦力的。现在都二月中了,他还裹着大冬天穿的厚实棉衣,膝盖磨破了两个洞,用不一样的布缝补上了。
傅静害怕他,就躲在角落里不敢动。这男人进了屋就开始脱裤子,一边脱一边招呼傅静,“你过来啊。”
傅静哇一下就哭了,不是梨花带雨小声啜泣,而是全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男人气的不行,“老子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待会儿要被工头逮着了。”他用脚把裤子踩下去,光着屁股过来抓傅静。
傅静杀猪似的叫着挣扎,但是这没有用。她气虚体虚,干体力活的男人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的把她控制住,就像掐着一只小鸡崽子一样。男人急着要走,他把傅静按趴下了直接提枪就上。一点前戏都没有,傅静疼的一下就泄劲儿了。
他一边耸动一边嘀咕,“你这妞皮肤还怪好的,真香啊。”他双手四下一模,几个大黑手印就留在傅静身上了。
不过这只是傅静悲惨生活的一个开端而已。从今往后,那些她原来不屑一顾,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穷人粗人都可以对她动手动脚的爆粗。
她上岗的第一天没有被安排过多的客人,但是也有八个了。
让傅静最印象深刻的不是第一个,而是最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这人大概是刚干完活过来找乐子,一身大汗,裤子脱了满屋都飘起骚味,肯定是有段日子没洗过澡了。
他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的:窑子里的女人身子不干净,用了容易得病,但是用嘴的话就没事。
他拽着傅静的脑袋就往下面按,非要傅静用嘴。傅静真的没忍住,吐了男人一身。那男人气的冒火,非说傅静这是瞧不起她,挥着巴掌给傅静打了一顿。
不过打是打了,可到最后她也没逃过用嘴这一劫。
这才刚是第一天就这么受罪,难得休息的时候,傅静躺在床上,心里更加想念宋通判了。
她现在看明白了,顾临棠和闫知州都只是些徒有其表的男人,除了样貌好看些根本就不实在。还是宋通判好,真心实意的疼着她,但是傅静明白的太晚了。
她不甘心后半辈子都要靠着受辱活下去,那样还不如死了更好。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宋府,她一定要回到宋通判身边!她今后一定好好侍奉宋通判。
傅静无法自己走出满庭芳的大门,就只好想办法让别人带话。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