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听好了,要想穿衣服的话,我问什么答什么,都记住没?”
官兵都蹲在一起没敢说话,小风吹来,凉得他们瑟瑟发抖。
白宝宝招呼张允言拿着纸笔过来记账,“跟着刘知州的日子都不短了吧。谁能说一件知州干过的坏事,我就给他一件衣服。队长肯定知道的多,你先来。”
胸毛队长没说话,心里先审视衡量了片刻。
他现在不太相信这群人。一开始说要杀他们时,他是真害怕的,可后面又找了一大堆的借口没杀,这又让队长觉得白宝宝是在装腔作势罢了。一个女人罢了,真有胆量杀人么?他要是现在把知州的事情往外说,等回去了肯定完蛋。
白宝宝没耐心,她拔出身边人的佩刀指着他,“别浪费我时间。”
胸毛队长不屑的道,“就你也想和知州大人作对?我可是看见过你上门去求大人呢,何必装模作样,谁不知道——”
“啰嗦死了。”白宝宝不想听废话,干脆一刀给他抹了脖子。
胸毛队长难以置信的倒在地上,最后一个音节堵在嗓子眼,血迸了旁边人一身。
白宝宝指着副队,“下一个。”
这下官兵们全都打消了心中疑虑,没人怀疑白宝宝会不会杀人了。副队一刻不敢耽误,脑子里想啥就答啥,“刘知州生不出孩子,所以经常纳妾,后来知州夫人不肯,妾就纳不进来了。刘知州干脆把那些女人带回来不给名分,府上这样的女人有七八个了,很多都是被强迫的。”
白宝宝满意了,叫张允言在小本本上记好,给副队扔了一条裤子。
大队长死了,副队长带头,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抵抗的,七七八八的都说起来。等后面刘知州的说差不多了,于是就有人提出问题了,“我想不出来刘知州的事儿了,但是我知道刘崇的行么?”
刘崇被人捆起来在地上躺着呢,他一听嗷嗷大骂,“放你妈的屁,你敢诋毁老子——”
白宝宝回头踹他一脚,给刘崇掀得滚了两圈。
“好了,说吧。”
那个官兵说道,“两年前陈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丢了,也报了官,但是一直找不到。后来时间长了陈府也就那么算了。就、就是他干的……”
白宝宝也给他一件衣服,然后嘱咐张允言,“刘崇的也记下来哈,秋后一起算账。”
“嗯。”张允言奋笔疾书。
有的人说的多,已经拿到了两三件衣裤,基本上穿着完好了。
有一个光着身子的、一件衣衫都没得到的官兵终于举手,“我想到一个哈,刘知州给城西一家卖凉皮的灭口了,因为这家的老夫妻两个在背后诋毁刘知州,说了不少刘知州的坏话。”
白宝宝玩味的看着这个官兵。
果然有人来拆他台了,“哎,那个不算刘知州的坏事吧。”
光身子官兵眼睛一瞪,“怎么不算?那就是刘知州叫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