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神色躲闪着,“我除了考试还能有什么正事啊。”
“当然你和陈小姐啊!”白宝宝恨铁不成钢啊。
一提到陈小姐,李秀才忽然想起来正事。他连忙伸手去摸怀里,结果一下子掏了个空,他焦急的问,“你见到我身上那封信了么?”
“陈老爷给你父母的信?也不见了吧~你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的玉佩荷包也都没了,什么都没剩下。”白宝宝都心疼啊,那都是她的钱啊。
但是李秀才更丧气了,他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白宝宝还安慰他,“丢了有什么关系呢,那信要给你父母看就只能烧过去了。反正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够了。”
李秀才向她求助,“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推辞陈家啊。”
“推辞什么?这不是好事么。你都看上人家了,陈小姐在场也不反对,还有什么好烦心的。”
李秀才急的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可是再这样弄下去一定会露馅啊!到时候全望川府前来考试的学士都知道我骗人了,陈家也会觉得我是个骗子。说不定还要把我告上公堂……”
“为什么会露馅,陈老爷又不能跑到仙儿郡去监督,到时候你把陈小姐领回来,这就完事了。”
李秀才又惊又怒,“这不行!你这是土匪行径!”他喊得有点大声,脑仁都被震疼了。
白宝宝一耸肩,“可我本来就是土匪啊,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
“我、你……”李秀才嘴硬着,“我不管,你祸害我一个就算了,反正不能再牵连别人。”
白宝宝上手就去掐他大腿,“这给你能耐的哟,英雄救美啊?拿自己当盘菜了啊?你再硬气一个我看看?”
李秀才疼的吸凉气,可还是维护陈小姐,“反正不行,我不能骗她!”
白宝宝一下逮住他的大腿里子用力一拧,“我哪里骗了?老子在仙儿郡的家产还不够丰厚么?要地有地、要房有房、生意兴隆还几千人手,我自称是个富户乡绅哪里不够格么?老子配镇国公府的小将军都绰绰有余,你居然说我骗人?嗯?”
李秀才嗷嗷叫唤,“够够够!你最够格!!!”
白宝宝冷哼着松开手,“怂包,要让你自己做主,你就这辈子都打光棍吧。”
白宝宝找郎中开了一些外敷内服的药,然后启程回去客栈收拾东西,白宝宝打算让李秀才先住进张金言的宅子。
早先白宝宝是不想让李秀才和张家扯上关系的,一是担心波及了他考试,二是怕这个死脑筋的和她纠结关人的事。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他们一行人走路去往客栈,离着老远就看见客栈门口围了一群人。白宝宝好奇的道,“这是怎么了?”
等他们走近一点,又听见人群中央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叫声,“不行,我今天非要见到他人不可,你快让你家公子出来!趁着各位父老乡亲都在这儿,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
另一个声音喊道,“你凭什么说是我公子打的,你有证据么!”
李秀才一下听出这是鹿谨的声音,他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了。
自从装成富家少爷以后他就一直心虚,见到鹿谨过来闹事他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只觉得马上就要露馅了!李秀才站在初秋烈日下依旧浑身冰冷,他仿佛已经预料到未来被千夫所指的下场了。
他忽然冲过去,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只见到鹿谨头缠着厚厚一圈纱布,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而留守客栈的土匪正狠狠地瞪视着鹿谨。
那土匪心里难受啊,大当家交代了,在城里不能随便动手打架,可吵架他又说不过这耍笔杆子的,可把他气的脸红脖子粗。
“有没有证据的你让他出来说话啊,我们对质一番就知道了,光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鹿谨又转而对周边路人痛心疾首的道,“各位,我是个文人,我是绝对不会动粗的,我只讲理。所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来,一下子看见李秀才了。两人都是一样的造型扎着脑袋,大眼瞪小眼的。
这下好了,原来两个人都破了头。
土匪见了李秀才惊喜的叫出声来,“李公子——”
鹿谨反应很快,伸手指着李秀才怒斥,“我明白了!你这是打算恶人先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