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只是也没赚来多少。再去掉了给伙计的钱,根本就算是白忙一趟。我劝二叔回家休养,可二叔不听啊,非是不服老。要是一直让二叔这样,张家早晚没得赚。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
一旁的张金言听着都要心梗了,他这位堂兄弟什么时候这么能编了。
刘知州略微想了一下,而后唉声叹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本官理解你年轻人怀揣抱负,可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本官一个外人可不好插手啊。”
他说话时没看着别人,而是又把那盒子打开了,将花瓶拿出来把玩翻看。
张允言立刻就明白了,他们送礼送的猛,刘知州觉得他们还能再接着掏呢。可分号的现钱、还有这最好最值钱的累丝金瓶都拿来了,剩下的全部货物也就还能凑个十多万两。
他不能让刘知州不断加价,张允言立马决定,追加十万,一锤定音。
他正想开口,那边白宝宝说话了,“大人说的有理,只是这事实在麻烦,这才求到大人头上。不过呢,我们不敢为难您。您要是能帮这个忙,往后我们一定还会送来更多的孝敬钱。
大人帮不上也没事,这些东西拿都拿来了,我们也没那个脸皮往回要,就还是送您的小礼物。往后我们再路过夏江郡,一样带着礼登门拜访您。”
白宝宝把好处许在事后,依然是让刘知州更心动了。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两雪花银往外送,这可真的是大气,要是张家换了他做主,确实是更容易抠钱。
反正事情已经翻开放在明面了,刘知州干脆直接问他,“你出手这么大方,到底是多少钱能拿出来啊?可别是个一锤子买卖,有了这顿没下顿的。”
张允言道,“那不会的,只要大人您愿意帮点小忙,这往后每年的平安税,我愿意翻一倍的给您。”
刘知州不信还有这等好事,“可我怎知你一定会给呢?”
白宝宝道,“大人啊,夏江郡……或者说整个望川府那都是您的地盘啊,我们这都是些草民,要是您的手底下讨生活,哪敢骗您啊?
您想想看,我们能花着好几十万出来求您庇佑,岂能事后再来得罪您?到时候动一动手指头,我们张家这店就开不下去了嘛。这不是吃力不讨好。”
“有道理啊,有道理。”刘知州哈哈笑着,“我也看出来了,你确实比你二叔有才干,把张家交到你手上,那才能红火起来。”
这话一出那就是答应了,张允言立刻起身为刘知州倒酒,“多谢大人器重,往后小侄就指望大人您的照拂了。”
“好说好说,这事你打算让本官怎么办啊?”
“我是背着家里来了夏江郡查生意,等二叔知道消息了,一定会赶来阻止我。您也知道我二叔那个人啊,指不定要怎么诬陷我呢,说不好还要闹到公堂上请大人做主……”
刘知州随意的一摆手,“这个简单,本官自然是会护着你的,定不会叫你二叔随便诬陷了你。到时候本官传令下去,任何官吏不得插手,这不就结了么。”
“多谢大人。”
“往后再有什么动作,尽管和我说了就是。”
“好好好,只要事成,我马上把明年的平安税也过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