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言顺从的讲了起来:“商队里有叛徒,和追杀我们的人里应外合。但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我亲眼所见的,尸体一个不少,那人大概也被灭了口。”
“你调货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族里的其他人肯定也听见了风声了吧。”
张允言默然,回头看向长长的商队,“我活着回来却不去揭穿他们,反而要了货和人再次出发,他们一定弄不清我要干什么。”
“为了斩草除根,十之八/九会故技重施。所以你一路上要跟紧我。”
他们一路到了边关,见到顾临棠身着铠甲正等在风口处。他立在马上,身后黑色披风被冷风掀起,周身肃杀之意。
顾临棠看着白宝宝靠近过来,她身披着雪白的斗篷,和天边零落的稀疏雪花相映。
“走吧。”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关门的方向。
白宝宝临行之前还不忘调戏他道,“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顾临棠笑笑,“放心,不想。你要是死了我就自由了。”
“你好阴险,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顾临棠送着商队出境,他站在风雪里看着他们远去,然后调转马头回去军营。
……
白宝宝离开的第二日,黑风寨内一切正常运作。新来的投奔人员分成两批,男子们开始陆续被免除监视,渐渐的获得了“自由”。老弱妇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技术培训……
最近几日来,李秀才给新生们上课都会带着他的小徒弟阿平,手把手的教阿平怎么讲课,有时候还让阿平上来试讲。等他的小徒弟差不多能上手了,李秀才也要退居二线了。
因为白宝宝临走之前又给李秀才塞了厚厚的两摞书,还放话说回来就考、答不上来就侍寝。李秀才为了保住贞洁,打算用生命好好读书。
李秀才决定从今往后他的工作就是好好念书天天向上,除了吃饭睡觉拉屎以外,其他的事都是浮云。
一节讲完下课休息后,阿平身为弟子非常有眼力见,不用李秀才动手,自己包揽了收拾书本笔墨的活儿。
其他新人们都在活动筋骨互相聊聊天,唯有元吉羞答答的凑了上来。李秀才已经和元吉很熟了,每次下课这姑娘都要讨教许多问题,两人一聊能聊大半个时辰。
元吉将昨日抄写的诗词递过去,满眼期待的望着李秀才道,“先生,你看我这次写的怎么样?”
李秀才接过来一看,上书一首《听筝》: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这是一首情诗,还是女追男的情诗。
李秀才看了连连赞赏,“好多了,字迹工整娟秀,但收笔太轻,再假以时日还会更好。”
阿平看李秀才又和元吉姑娘“热乎”上了,非常懂事的放慢了收拾的速度,等那俩人聊完。
元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挽鬓边发丝小声道,“也是因为先生厉害稍稍,一讲我就能听明白了。”
李秀才见她如此谦逊好学,不由得大为感慨,“元吉姑娘思维敏捷、一点既会,要是其他人也和你一样聪明上进,我也能轻松许多。”他说着就将诗词递了回去。
元吉脸上一僵,她、她都把情诗写好了送过来了,为何还要还回来?他是故意拒绝还是真没懂啊?
元吉心中戚戚,却也不好意思直说这情诗就是写给他的,只能失落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