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相术是越施展,越不准的。
凡是,都有个度。
把握不住,就会有所偏颇。
当下,们朝着摊贩走了过去,临近了,德叔道:“饮料小哥,来两瓶汽水。”
饮料小哥应了一声,赶紧抢先把钱掏了出来,德叔看见,也没推让。
饮料小哥把汽水递过来,笑了笑,又打量了们一番,道:“们俩不是俺们这村儿的?大早上就出来了,过路的吧?看这裤腿上、鞋子上都是土,赶了夜路?”
原来这也是个健谈的人。
德叔笑道:“这位小哥倒是机灵,眼真毒!们不是过路的,是找人的。”
“找人?”
“对!们有伙计,走得快,走失了,们没撵上。”德叔道:“小哥起得早,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唔……”饮料小哥道:“看到了!”
“啊?”和德叔都精神一震,万幸还真让这饮料哥给看见了,这下不用施展相字术了,连忙问道:“他去哪个方向了?”
饮料小哥指了指和德叔,道:“这不是就在这里嘛。”
登时大恼,道:“这位小哥,们心急火燎问路,倒拿们开玩笑!这老乡,不厚道!”
饮料哥笑嘻嘻道:“对不住,对不住,就爱说个笑。也是刚起没多久,除了们俩,再没见过第三个人。们问,也不知道啊。”
和德叔面面相觑,眼下别无他法,只好用术了。
相字术,自己相者不能自己写,和德叔要相字找人,们俩便不能写字。
德叔看了饮料哥一眼,道:“小哥,写两个字吧。”
“啊?”饮料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德叔道:“们是相士,随便写两个字,们测测玩玩。”
两个字,可以更精确一些。
“看相的啊!”饮料哥登时来了兴趣,道:“好,写俩字,们帮看看,看准了,再帮看看相,再准了,叫村子里的人都来看!”
“快写吧。”催促道。
饮料哥蹲在地上,拿了个石子儿,想了一会儿,又回头朝自己的摊子上看了看,然后吭哧吭哧写了俩字,一个是“财”,一个是“戎”。
诧异道:“小哥,写个‘财’,还可以理解,为啥又写个‘戎’?”
“卖东西不是求财的嘛,这摊子上盛放东西,不是铺了一张绒毛毯嘛,就写了个绒毛的绒。”
登时无语,连个丝都没有,绒毛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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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道:“铮子,来测,错别字,也正见天意。”
“好!”
也不推辞,当即分解道:“‘财’,乃是‘贝’右有‘才’,‘貝’者,乃是上‘目’下‘八’,目下八方,正是寻人,应了咱们的心思;‘貝’音同方位之‘北’,此向咱们需要注意;‘才’字,乃是‘十’字弯钩,加一撇,咱们眼下正处于一个大分叉路口,东南西北、拐拐折折有六七向,也应了字形;咱们找的人是水堂邪徒,这位写字的小哥也是卖水的,‘才’字右加一捺,正是‘水’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东南方位加一捺,正是咱所要找的人折向了东南。”
德叔点点头,道:“‘戎’字失了左旁‘丝’,从财变刀兵{绒值钱,戎不值钱,是兵器的意思},若想值钱,左旁添‘贝’,添‘贝’之后,却成了‘贼’,应了咱们要找的人,正是邪徒贼子!《义山公录》引《说文》道:‘贼’者,败也!这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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