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之前两个多月的生活没日没夜,所以生物钟早就乱了,一听咳嗽声也醒了。
老爹见我起来了,问我咋不多睡一会儿。
我心里苦涩,但是也不好对他说,只好说习惯早起了。他笑着说早起好啊,一天之计在于晨嘛。
早上吃的是玉米糊糊,我又吃了两三碗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木蛋来找我,说是他们准备要上山了。我挺高兴的,他居然真的来找我,于是我就跟老爹借了一把柴刀和一把短锹,然后就跟他一起去了山下,山下有已经有两个扛着猎枪背着包裹的中年人在等着了,见到我,一听说我是外乡人,都有些新奇,山上的路上一直找着我聊天,询问外面的世界。
两位大叔中将近五十岁的木蛋喊他杨伯,四十来岁的那位木蛋喊二叔,原来是他亲二叔。
我跟他们说了很多,大城市里如何如何,大家都挺好奇的,我当时有些心酸,这村子里的人似乎已经与社会脱节了。想着等哪天有钱了一定要回来报答他们。
早晨的山路多有露水,加上刚下过雨,地上的路很不好走,他们把我安排在队伍中生怕我走丢了。
木蛋没背枪而是背着个很大的布袋子,我问他里面装的是啥?
他说都是些下套需要的硬家伙,他跟我说,在山里下套挖陷阱,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只要带一把柴刀一把短刀就行了。不过,虽然是就地取材,但也需要硬家伙,所谓的硬家伙,就是铁夹子,铁框还有洋钉等等。当然,还得背些许干粮跟水,因为中午不会来,有时候进山太深或者遇上下雨下雪的晚上都敢不回来。
我们大约临近中午的时候来到了预定的目的地。
跟着两个大叔在灌树林里下好了套,然后又帮衬着木蛋挖好了几个陷阱,然后就跟着两个大叔往大山的深处走。
大约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我们又设了几个套,然后挖好了几个简易捕捉小动物的陷阱后,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开始吃饭。
午饭很简单,粗糙的玉米馍夹咸菜,就着一点肉干,两个大叔还带了一点烧酒,不过我没喝。
吃饱喝足后,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路,原本准备再弄一溜就回头的,可我们还没到预定的地点,就听到了一阵阵哼哧哼哧的声音。
木蛋他二叔脸露喜色,小声的说:这趟不亏。然后就招呼我们小心的往前走。
我跟在他们后面,压着树枝往前走,大约走了二十来步的山路,就看到远处一直黑乎乎的野猪正靠着一颗松树在蹭痒。那野猪的体型很彪悍,比成年的家猪要大许多。力气却比家猪大了不知几倍。
年长的杨伯示意让我跟木蛋俩小心的跟着,然后就跟木蛋二叔举着枪对着那蹭痒的野猪缓缓的走去。
那野猪的听力相当的灵敏,我们刚走了不到三步,那野猪忽然就不蹭痒的,扭头发现了我们。
杨伯意识到那野猪估计要溜抬枪照着野猪就打了过去。
可惜猎枪射程太短,而且又是散弹,连野猪皮估计都没打穿,虽然没打伤它,却把它给惹恼了,嚎叫了一声就冲着我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