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咬着唇,委屈地摇了摇头。
瞧着两两的神色,不用两两说,梁氿就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个欺软怕硬的奴才!
“吩咐下去,所有的管事在巳时一刻到小唐庄。若是不去,或者是不想来的,或者是抱着其他的想法的,就不用来了!”
最后一句话,梁氿说的十分的重。
看来,祖母病重的这些年,梁家的内部已经是从根儿就开始腐烂了,不是单单让几个人离开就能解决的。
梁家,是该好好地剔剔骨了!
“是,奴婢知道了。”
两两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吩咐了几个小丫头,到各个院里传话了。
这话到了各个人的管事耳中,有的则是淡然一笑,有的是莫不关系,有的是看热闹的心态,有的是担惊受怕。
比如,梁王氏院里的妈妈。
再比如,掌管府上库房和府上物件儿买卖的采办。
再比如,做了亏心事的梁伯。
福园。
“四小姐,你说氿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呢?”花溪一边替梁聃如研磨,一边问道:“四小姐,您说氿小姐是不是想要动手了?你说,这要是动手除掉了很多人,那夫人那里不得闹啊?大公子那里怎么会容忍氿小姐这般行径呢?梁家的这些个下人,看似没什么关系,实际上都是盘根错节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小姐,您不劝劝么?”
“聒噪。”梁聃如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专心致志地习字。
可心里,早已经随着花溪的话飞走了。
梁家的事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如今,小氿儿刚刚成为家主,更是需要立威的时候,她可不能自己撞上去,捞不着好。
至于夫人和大公子,梁聃如想,肯定是不会阻拦的。
毕竟是之前从账房那里拿走了很多的银子,不让小氿儿把气儿顺了,那苦的可是他们。
至于其他的么,估计是不会再小氿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吧?
“四小姐、四小姐!”花溪瞧着上好的纸上落了一个墨点,忍不住地唤了几声,“您怎么了?喊您好几声您都不应。”
“无事。”
梁聃如将桌上的纸扔了,又重新的拿了一张,虔诚地抄写着已经抄了很多遍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