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中箭受伤的金军躺在血泊中,兀自挣扎惨叫,被维持军纪的宋军轻易踹翻砍杀。
“并肩上!”
“举枪!”
“刺!”
魏如君其余长枪手一起站在刀盾手身后,排成一行拥挤的阵列,听着军官的命令,高举起丈八长枪,越过刀盾手的肩膀,一齐奋力向前刺去。
“啊!”
冲到盾阵前的金军齐齐惨叫,如同暴风中的麦子一般,齐齐倒下一茬。
哪怕隔着一丈多远,依旧有鲜血喷到魏如君的脸上。
“刀盾向前两步!”
董成举刀指挥大声指挥:“放矛,再刺!”
战阵如林推进,有条不紊的压迫向前,战斗虽然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却与魏如君想象的有巨大区别。
什么枪棒工夫,什么辗转腾挪,在密集的军阵中根本施展不出来,只能是刺矛与收矛两个动作。
所谓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刀还他,战阵中哪有左右躲避的余地?
“噗……”
一个瓜锤在天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准确的砸在魏如君身侧宋军的脑袋上。
那名宋军没有铁盔,只有一顶毡帽,脑袋瞬间开花,红白相间的脑浆溅在魏如君的脸上。
魏如君剧烈的打了个激灵,刺出的长枪稍稍一顿,就被金军抓住机会攥住枪头,向前拉去。
她咬牙紧握长枪,肩膀抵在身前刀盾手背后,双目直视三五步外金军,奋力抢夺。
那金人似乎就是刚刚掷锤杀人的凶手,此时两手空空,不顾身前宋军刀盾手的推搡,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