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密，就让它随风飘去吧，我会忘掉的。”高赛依然是如此温柔宽慰着她。

许霜月却是冷哼了一声，装腔拿调地学着他的语气，“刚刚谁还说——记在心底了！哟，这么深情的吗？”

她竟是吃醋了，翻着白眼，“乖巧听话的许霜月才是最让你喜欢的对吧，高赛，我可太了解你了，你不用反驳！”

高赛扯了扯嘴角，心中有些难过，已经没心情跟她装出还能轻松调侃的样子了。

许霜月也是。

于是宽大的袍子里，两人尽数沉默了下来。

相顾无言，万般话语，却再也说不出口。

许霜月眼泪流个没完，她陡然用力抓住高赛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扯了下来，狠狠地亲了上来。

她的亲吻是如此的火热，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她甚至咬破了自己和高赛的舌头，让血水在两人之间流淌。

清冷消融，掩盖之下的是无边的火热，像一座快要炸开的火山。

终于，她喘息着靠在高赛的脸庞前，哽咽着，“我一辈子都是你的，都是你的，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喘几口气，呜呜呜，我……我真的害怕！”

高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轻轻伸手触碰着她的脸庞，帮她擦去了泪痕，帮她治愈了伤口。

继而灿烂的笑着，“我会谈恋爱，我会结婚，然后想办法彻底把你忘掉。”

“许霜月，你可以只为你而活着。”

“好好的活着！”

许霜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想说不行，她想说她终究会履行义务，她想说她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高赛。

可她终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竟觉得松了口气，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又轻松，又痛苦。

轻松得心儿飘飘摇摇，痛苦的心都揪了起来，又空荡荡的。

她是个坏女人！

自私的坏女人！

她没有拒绝高赛的祝福，只是将所有的失去都留给了高赛。

她用力地抱紧高赛，无声地哭泣着。

“好了，好了。”高赛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又温柔地说着，“没事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