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只觉得阵阵恶心,同在一个村子里住这么长的时间,她不相信村民们不知道庞氏是如何对待秦绵绵的,可人就是这样,不被戳破的时候,就爱装,非逼着别人将他们那副伪善的面孔给撕碎。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们了?”秦绵绵笑道。
“这……”村民们面面相觑,“难不成她娘俩这么狼狈,是自己搞的,然后来诓你?”
“这有何不可能?”
秦柔急得嗓子发哑,“乡亲们别听她胡说!她方才分明是将我和娘亲硬生生的给扔出来的!我、我的屁股都摔红了……”
秦绵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忽而伸手去解开脖颈下的盘口。
庞氏一惊,“秦绵绵,你、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个荡妇……你、你不知羞耻!”
秦绵绵丝毫不顾她的唾骂,自顾自的去解开外袍,须臾,人群中传来阵阵倒抽冷气声,众人的视线在秦绵绵和庞氏母女间游移。
秦绵绵的肩膀、胸脯、脊背以及手臂等处密密麻麻全是伤口,有的陈年老伤早已结痂,有的新添伤痕尚还红肿,还有的是在老伤疤的基础上又平添的新伤疤,全身上下竟然没有半块儿完整的皮肤。
“这……”庞氏眼底划过心虚,“这都是你自己摔的!”
秦绵绵大笑道,扯着衣襟冲到村民们面前,怒目圆瞪的迫使他们看自己的伤口,“苍天可见!你们来评评里,何处能摔出这种伤口?如何能摔成这副模样?这根本就不是摔伤,是鞭子抽打的鞭痕!难不成我有病,整日里没事自己抽自己玩儿?”
秦柔小声嘟囔道,“你可不就是有病吗,能做出这等事也不奇怪……”
“这倒有趣了,怎生的我就是自个儿捣腾的,你们就不能是自己摔的了?”
“你——”秦柔急得手舞足蹈,却是如鲠在喉,半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当下的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真是惨无人道!”年纪大的张老爷子忍不住骂出了声,转过身颤颤巍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