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见狗官这么贴心啊。
这狗官明面上是纳了七房小妾,本来连迟也以为他是色欲熏心、精虫上脑。
可自打当了这劳什子贴身丫鬟,她才知道狗官府里头七个小妾都是摆设。
平日里她们在后院,狗官在前院,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可怜七朵金花在后院慢慢凋谢,连迟本是可怜她们,去了几次,没想到就此被她们缠住。
因为她们打麻将凑不成整桌,经常吵架,连迟一去,正好两桌人。
小七几乎感动地落泪,“连捕快,你不知道,三缺一真的很苦啊……”
连迟揉揉脑袋,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衙门口的闹事家属。
采花大盗案之后,就有好几户人家派了小厮天天住在衙门口,搞得乌烟瘴气。
没成想今日,这衙门口竟然一派宁静祥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连迟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阵浓烈的香气。
“扬州烫干丝、虾籽大馄饨、蟹黄包子还有狮子楼的扬州狮子头!”
“连青天鼻子可真灵。”昨日那女子站在院子里头,笑颜如花。
一旁的石桌子上,冬叔他们正吃得油光满面,不亦乐乎,“小迟迟快来,这是杜凝特地去狮子楼打包回来的。”便是肖歧,也端着碗虾籽馄钝小口小口吃着呢。
那女子原叫杜凝,“狮子楼的狮子头与别的地儿不同,会在肉里头加上豆腐一起剁碎,再先用油煎一遍,连青天可要尝尝?”
连迟哪儿受得住这等诱惑,当场就缴械投降,一边往嘴里塞,一边不忘问,“外头的人也是你赶走的?”
“是啊,一家赔了五十两银子,她们便走了。”
“一家五十两?十三户就是快两千两!”连迟吞了口口水,乖乖,财神爷下凡发善心,真他娘有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连迟瞧着杜凝也不像什么坏人,“对了,你所告何案?”
杜凝眸光一沉,“八年前,凤阳府灭门惨案。”
“凤阳府灭门惨案?”几人俱是一惊。
连迟又吞了一个狮子头,“你是说天下第一女捕头柳思破的那桩案子?”
当年柳思还只是凤阳府下头白云县的一个小衙役,正是因为破了这桩案子,才扬名天下,先是当上凤阳府捕快,后来又在凤阳知府举荐下,成了女捕头,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呸!”杜凝狠狠啐了一口,“去她的天下第一女捕头,她就是跟凶手狼狈为奸,诬赖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