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迟脑中一闪而过,“这间屋子出去,离谁的房间最近?”
高剑思索片刻,“应当是那个表小姐珍儿的房间,就在拐角处第一间。”
“怎么?你怀疑她?”
“昨日我跟大人见过珍儿,她戴的便是这个耳坠,想来刘鹤生金屋藏娇,为的就是跟珍儿私会。”
“昨晚……说不定珍儿就在这间屋子里。”
“珍儿人呢?去会会。”
“陪着刘老太太呢。”冬叔总算是恢复正常,“刘母知道儿子死了,当场就晕厥过去了。”
“大夫已经来过,老太太是情绪激动,需要静养。”
几人又返回刘鹤生书房,正要推门出去,外头传来吵闹声。
“老太太,大夫说了,您要静养!”这是珍儿的声音。
“走开!鹤生死了,这东西不能再丢了!”
老太太声音虚弱,却异常急切。
进门看到裴世嘉他们还在,脸上顿时升出一股不悦。
“他们怎么还在这?”
珍儿哄道,“大人他们是在查生哥的死。”
“臭小子不是自杀吗?有什么好查的!”这句话却丝毫听不出任何伤心。
“刘鹤生的死亡尚且还不能被判定是自杀。”
“你说甚?”老太太枯木般的手紧紧缠绕上裴世嘉,裴世嘉被吓得连连后退。
还是连迟用了巧劲掰开了老太太。
裴世嘉瞧着雪白的袖子上被刘母攥过的地方,赫然有了五个指头印子。
嚷嚷着要回去换衣服。
连迟瞥他一眼,小姐放屁,一股子娇气!
“目前只是怀疑,不知老太太来此是为了……?”
刘母不答,甩开珍儿,摇摇晃晃走向书桌,掀开书桌后的第二幅字画,竟然露出一个暗格!
这暗格是用大理石所做,与周围融为一体,上头光秃秃的,只有一个钥匙孔。
老太太颤颤巍巍从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转动了几下,暗门自动打开。
里头放着一个楠木盒子,楠木盒子上头竟还有一道锁,
好家伙,窑上瓦盆,一套一套的。
老太太将楠木盒子放在书桌上,又从脖子里掏出一根钥匙。
她满脸写着急切,抖抖嗖嗖了好几次才插对钥匙孔。
“喀哒”一声,盒子打开。
“啊!!!!”老太太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太太!”珍儿赶忙扶着老太太起来。
“我的观音呢!我的白瓷观音呢!”老太太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枯瘦的双手在空中捞了几下,双眼呆滞空洞,仿若失去了生的希望。
“还不快把老太太抬回房里请大夫!”
李云失踪,刘鹤生死了,陈恩望俨然成为了刘府的主心骨。
“昨日我还瞧着老太太多惦记刘鹤生,还以为是母子情深,母慈子孝呢。”
高剑在后头碎碎念,“这儿子死了还没传家宝丢了伤心呢!”
“白瓷观音……”连迟突然转头盯着冬叔,“冬叔,你就没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