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迟微微转头,这狗官似乎也不全是如外面所说……
“本官就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让她日日倒夜香,刷马桶!折磨死她!”
……
是自己想多了,他娘的,不愧是狗官。
“可惜她竟被人杀了……”裴世嘉一声叹息,也不知是在叹什么。“我听外头说,你们今日在树林外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护卫张刺的?”
连迟心中微微一惊,裴世嘉从不去衙门,可衙门发生的事儿他却是了如指掌,便是赵掌柜,也是刚刚知道那具尸体是张刺,难不成衙门里头有狗官的眼线?
“想问什么便问吧。”裴世嘉似乎看穿连迟心中所想般。
连迟将那话在肚子里转了两圈,“张刺跟赵管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世嘉有些意外,没想到连迟竟是问这个,“我猜张刺应当是赵管家的子侄。”
“那你为何?”
连迟先前打听过,这裴府招聘下人极其严格,除了家生子外,绝不会将一家子都招进里府里,怕的便是一家子在府里头结党营私,即便是同乡都要慎重又慎重,以防形成乡党之势。
“为何不揭穿他们,赶他们走?”裴世嘉笑了笑,一口白牙颇为晃眼,“本官做事一向是随心而动。比如现在,本官不想再看到你,玉玲,送客!”
连迟咬牙切齿,这狗官,还真是两眼一眨,老鸡婆就变鸭,说变就变!
“这张刺真是活该!”玉玲狠狠啐了一口,“平日里头就知道欺负我们府里的姑娘,听说!”
玉玲话说了一半突然闭上了嘴。
“听说什么?”连迟拉住玉玲,“你肯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呀!”
玉玲不肯说,只是埋着头领着连迟往外头走。
连迟一把揽过玉玲,“你放心,咱是二大娘腌咸菜,炒咸菜不放盐,有言在先,我一定不往外头透露是你告诉我的!”
玉玲踌躇了一会儿,悄摸摸说道,“我也是听说,前些日子,他竟还借着酒醉去调戏南珠小姐!幸好康平在,揍了那小子一顿!”
“你们大人竟也不管?”连迟眉头一拧,下人都欺负到自己未婚妻头上来了,这眼睛里藏沙,还能忍?
玉玲扯了连迟一下,“连姑娘你小声点!这事儿大人不知道,便是咱们,也是听南珠小姐身边的丫鬟偷偷说的!说南珠小姐为这事儿气了好久!康平还放话,一定不让张刺这小子好过呢。”
连迟若有所思,青雨死前也曾跟沈南珠产生过争执,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跟沈南珠有关系?
“唉……”玉玲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这一个被割了舌头,一个被老鼠咬死。咱们裴府还真是不太平,莫不是真因为那鬼童谣吧!”
“什么童谣?”
“连捕快,你不知道?”眼看着快送到门口了,玉玲掩着嘴,“最近上元县里头可火了!随便一个孩子都会唱!我可不敢说,太邪门了!”
“邪不邪门的先不说。”连迟这才发现快到门口了,她一把拉住玉玲,“听说你们上回选丫鬟,因为青雨捣乱,没选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