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节哀……”冬叔递了杯水过去。
赵管家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接过,“请大人一定要为张刺找到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居心叵测要害他啊!胆大包天,竟然敢害咱们裴府的护卫!还有没有王法啊!”
“老赵老赵,你冷静点嘛,你仔细想想这张刺最近可曾得罪什么人?”
赵管家用袖子擦了擦脸,好像是抹了一把眼泪,“张刺为人老实随和,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平日里头连个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便是看到老奶奶过个路都要上去扶一把的!”
“哦呦哟,还真是好人呢,不过好人不长命啊……”冬叔一边说着一边朝连迟他们挤眉弄眼。
他这儿且还得应付一会儿呢!
高剑刚从外头回来,吞了一壶茶,刚好听见赵管家最后一句,嗤笑了一声,“他可还真敢说啊!”
“这张刺是有名的刺头儿!仗着裴府护卫的身份,平日里在外头横行霸道,还扶老奶奶过马路?便是有只鸡挡了他的道,他当场就要给宰了杀了!”
高剑压低了声音,“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听说张刺经常酗酒闹事,每每都趁着酒醉占姑娘便宜,打骂外头的花娘。便是裴府里头的丫鬟都被他趁着酒醉轻薄了好几次!”
“这事儿左邻右舍的都知道!听说光在裴府里就闹了好几回!”
连迟最是恨这些用醉酒的借口行不轨之事的臭男人,“他这样,裴大人就不管管?”
高剑斜睨了她一眼,并不准备搭她的话。
连迟也懒得理会他,提了剑就出了门。
赫连有些犹疑,“她这么去找知府大人……”
“什么知府大人!狗官!”高剑冷笑了一声,“那日你不还瞧见她抱着狗官吗?我看她这个捕快就是靠那狗官才得来的!出卖色相,恬不知耻!”
赫连眨眨眼,他该回家吃饭了……
连迟本就是一时冲动,在裴府偏门转了两圈,想着此时若是回去,岂不是被高剑那厮笑掉大牙?
还没等她敲响大门,这偏门倒是开了,一个小丫鬟上来迎接,说自家大人等候已久。
连迟本来还在犹豫,没成想被堵个正着,只好跟着小丫鬟往里头走。
这裴府的一处花厅都要抵上寻常人家的一处宅子大小了。
更别说花厅里随处可见的古董花瓶,就连这花厅里的小小屏风,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名家手笔,价格不菲。
花厅周围皆是盛开的繁花,花的品种连迟且不认识,但是这花盆……竟是镀金的!就连方才回廊里那鹦鹉的小水盆都是金的
穿过花厅还得再往里走,穿过假山,绕过回廊,又经过一座拱门,嚯,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让连迟像秀才看榜,又喜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