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有一忠告,日后千万不要迷上本官。”
裴世嘉敏捷地从连迟怀里跳了下来,掏出折扇,潇潇洒洒地走了。
呸,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徒留连迟一口老血堵在喉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办案要紧。
连迟转身就进了院子,拍了拍赫连的肩,“验尸结果怎么样?”
只是被连迟这么一拍,赫连便双耳通红。
憋着一口气掏出本《孟子》挡在自己脸前,闷声闷气道,“面色发绀,双眼上翻,颈部有淤痕,初步可以断定是被绳子勒死,但是不是自杀还不好说……”
“被勒死但却不是自杀?”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肖歧抱着剑靠在门口,高剑和冬叔正在里面勘查。
“赫连说得不错,这小丫鬟绝非自杀。”冬叔用刀比划了一下小丫鬟的身高和凳子的高度。
连迟立马明白了过来,距离不对,夏朝建房,越富贵的人家房梁越高,一般一层不会超过一丈,可裴世嘉是谁,他的房子自然远远超过一丈。
青雨便是再垫上两个凳子,都没法子将脖子伸进绳索里。
想到此处,连迟飞身上了房梁。
高剑在下面直皱眉头,“本事没有,花样倒是多。”
冬叔对连迟充满了好奇,“小迟迟,你在上头看什么?”
连迟轻松跃下,蹲在青雨的身边,“人上吊时必然会挣扎,一挣扎这绳子就会来回晃动,房梁上,这绳子有挣扎的痕迹……”
“什么?!不可能。”高剑纵身一跃,房梁很高,平日里除非新年,是不会有人打扫的,早已积了满满的灰。
而那绳索旁,有许多道痕迹,证明青雨曾经挣扎过。
冬叔有些纳罕,自己老眼昏花了?“这不可能啊,青雨这身长加上凳子,是绝对够不着自己上吊的。”
“查案要多方证据佐证,才能下结论。”连迟蹲下仔细检查青雨的指甲缝细,干净完整。
“若是被人勒死再吊上去,脖子上必然有两道淤痕。可青雨脖子上只有一条勒痕……”
连迟喃喃自语,“况且若是被人活活勒死,她一定会挣扎,再怎么样也应该留下点罪犯身上的东西,可为什么她的手指这么干净完整……”
“按照身长她定然是够不着自己上吊,而房梁上却偏偏有绳索挣扎的痕迹……”
连迟这话一出,高剑都乖乖闭上嘴了,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这里怎么有血?”
连迟注意到青雨的嘴角有点点血迹。她掰开青雨的嘴一看,面色凝重,“她的舌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