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吃完饭,用茶漱过口,这还吃起甜品来。
此时,这一片死寂的饭桌,方才有了絮絮的说话声。
声音虽杂,但一点都不大,并不恼人。
聊了半天,这才有长辈搭理起苏云。
“你是倾城的男朋友?”带着几分怀疑,对面桌上的老者当即问了起来。
苏云虽然是假的,但要是没有杨若兰,现在二人可能就是真的了,所以即使被这般询问,他也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真金不怕火炼,他这假金也到了足以乱真的地步,怎么会怕他?
不着痕迹的你来我往,对方一次次设计了一个个语言陷阱,总是没苏云不着痕迹的化解了。
甚至有一次,这老者不羞的直接聊起了纳兰倾城胸口的胎记,照样被苏云正面击破。
笑话,光着的身子都看得差不多了,区区一个胎记,能问得倒他就怪了。
越问,这老者面色便越是难看,似乎在一步步印证自己心中那可怕的猜测。
现在他最怕的,就是两人已经珠胎暗结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可刚才那一次次看似随意的发问,却将事情给探问的差不多了,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家伙,即使没有已经有了香火,但这最后一步,也肯定已经跨出去了。
作为一个活了数十年的老古板,对于现在这一套堕胎什么的,甚至就连三贞九节,那都是按着旧社会的标准来要求家人,现在要是他们二人已经偷食禁果,那他可是不能接受的。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须知我们纳兰家家大业大的,这配婚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摸了摸胡须,老者拿出了自己最后一把杀手锏。
这看似简单的询问,可一旦得知苏云的身份不够,那绝对会有无数把软刀子等着他,会乖乖让他知难而退。
“说来惭愧,只是一个集团副总裁,最近正和倾城合作一个大项目。”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对于自己的身份感觉到有些拿不出手一般。
一听到这职位,纳兰家所有老少,变得都有些犹豫起来。
这身份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要想下软刀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真的不横加阻挠,那似乎也不行。
毕竟说白了,这集团副总裁也就是一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仔,老板让你下台,那就得下台。
“小友家中是做什么的?”为了能找到让苏云知难而退的路子,老者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开始询问起苏云的出身。
只要这出身不好,那照样可以狠狠的下软刀子。
对于纳兰倾城,老者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无论有没有走出这最后一步,只要苏云身份不够格,无论如何,都要狠狠拆散他们两。
“说来伤心,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是义父把我养大的,现在我义父在国外养老,国内也就只有无一个人,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了。”幽幽叹了一口气,苏云颇为遗憾的说了起来。
那遗憾,并不是现在为了和这个老者打交道故意装出来的,而是苏云内心中实实在在的感情,对于自己的身世,他一直是十分在意的,哪怕那该死的老头,一直对他“不错”。
听到他的话,原本已经准备好软刀子的纳兰家,马上乖乖选择了闭嘴。
什么事可以拿来打击人,什么事不可以,这个度,他们心中都是有数的;哪怕嘲笑一个人是农村来得,出身不好,那再怎么说都没事,最多就是把人逼急了,发一顿火。
可要是嘲笑一个孤儿,这事情可就大了。
这简直就是在揭人家的伤疤,而且还一把把往上撒盐。
甚至可以说,拿着这东西在说,那简直不亚于杀人父母。
这可不仅仅是会让人发火这么简单了,惹急了,在这里杀人可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毕竟作为孤儿,从小失去父母,那是一生无法抹去的最大痛苦,无论日后受到的爱有多么重,始终无法弥补这心中父爱、母爱的缺失。
这种人,他自己说自己是孤儿,可以;但旁人谁敢嘲笑一句,那便是血溅当场的仇人。
不敢再继续往下说,这老者即使自恃自己辈分高,身份尊崇,可面对一个外人,他也不敢去捅人家的伤疤。
他纳兰家,说到底只是一群读书人,可没练武的,这一个壮大小伙在这里发起狂来,肯定没有一个人阻止得了。
这要是被打上一顿,那老胳膊老腿,可是肯定会报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