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林凡淡淡开口。

“我确实有事，希望能得到林先生的帮忙。”孙宜说道，“我父亲受了很严重的头部外伤，术后的预后很差”

说到这里，孙宜难得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虽然之前他留在林凡心里的印象并不好，但就冲着流露的真实情感，他决定帮这个忙。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如果伤口愈合了，我可以去看看。”

孙宜说道：“早就愈合了，外伤是车祸引起的，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常人的眼中，名医一般指的是来自有名医院的老医生。

一来实力强的医院本来就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其次，年龄越大就说明这个医生经验越丰富。

所以在挑选医生的时候，这些就成了病人或病人家属眼中的标准。

孙宜也是普通人，所以自然也是如此。

而林凡在他心目中，离名医的标准还是非常遥远的。

只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找了数不尽的名医，可得到的答案都是“风险太大”。

甚至最后，孙宜决定放手一搏，可那些所谓的名医还是用这句话搪塞，他们怕降低医院的救治率。

与其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还不如让他好好活着，即使是植物人，那也算是活着。

他的父亲就因为这个原因，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

既然西医不成，孙宜就找来了各种中医，药汤、针灸甚至推拿什么都用上了，花的钱也是不计其数，可结果并没有什么好转。

其实他找林凡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治好就是奇迹，治不好也就继续拖着而已。

“成植物人了？”林凡有些失落，说道，“手术并发症引起的我就没办法了，再次手术就算是我来主刀也有极大的机会再出血。不可能继续手术，只能等奇迹发生。”

孙宜马上解释道：“不不，不是因为手术，而是因为原本车祸造成他的颅骨有些破裂，有三块碎片进入了脑组，之后急诊手术只是处理了血肿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手术后经过好几次摄片才发现有三块非常非常小的碎片嵌在里面。”

林凡摸了摸下巴，想了会儿，不一会儿嘴角翘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笑着答道：“挺有意思的病例，那么小的碎片也只能怪你父亲运气不好。急诊分秒必争，做不了太精细的检查，能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想试一试，手术再危险也总比再次出血的成功率高。”

孙宜一听有机会马上便问道：“那不知林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晚上吧。”林凡开口，毕竟现在还需要先找哪个诡异出租车司机算账。

晚上，应该一切事情就解决了。

这时，一个混混扶着秦焕跑了进来，说道：“林先生，我们家老大说打得差不多了。”

林凡定睛一看，这个秦焕的脸已经变了形，两个眼睛已经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之前穿的一件衬衣被踩的全是脚印，手臂和小腿上也满是伤痕。

至于那张臭嘴已经完全歪到了一边，嘴角淌着鲜血，牙齿也崩落了好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