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地擒住她的胳膊,连拖带跩地带着她进了屋。
在走廊的角落处,薄二缩在角落偷瞄着少爷的门前。
他看见少爷扯着少夫人进了屋子,开心地朝着少夫人的后背竖起大拇指。
果然是少夫人有本事。
屋内是冷色调的装修风格,灰暗而冰冷,给人一种四处都在冒寒气的感觉。
陆温暖双手抱着肩膀,感叹道,“你上辈子是不是吸血鬼?整天睡在棺材里,也不怕啊!”
她在他的面前装过温柔,装过贤惠,装过乖巧,但薄凛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于是她索性不装了。
薄凛回头瞪了陆温暖一眼。
这个女人分明是趁着他生病的时候,欺负他。
他阴恻恻道,“我要是吸血鬼,你就是吸血鬼太太。”
陆温暖迟钝地想起一件事实,她已经嫁给薄凛。
她也不服气地反驳道,“薄先生,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太太。”
薄凛淡淡地扫向陆温暖,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
在生病其间,他的眸光仍是锋芒无比,“但我们睡过。”
陆温暖窘然,又气又恼。
不过说是名义上的,两人又发生了关系,却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和他的关系真是乱啊!
薄凛还不忘补刀,“睡了很多次。”
陆温暖羞恼地抡起拳头朝他打过去,“不准再说。”
触手之际,她明显地感觉到他滚烫炙热的温度。
她惊得都吓了一跳,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你比前天烧得更严重。”
薄凛偏头躲开陆温暖的手,“鳄鱼的眼泪,少装好心。”
“你好意思说这个词,你才是那只可怕的鳄鱼,我是那只可怜的兔子。那次不是你欺负我,威胁我?”
“那你也是咬人的兔子。”
薄凛很不客气地伸手去揪着陆温暖的脸颊。
看似温良可爱,实则凶得恨。
他的手指温度都烫得不像话。
她最近胖了点,又有了婴儿肥,捏起来软绵绵的。
陆温暖趁着薄凛分神的功夫,拿起袋子里的电子体温计。
她飞快地碰着薄凛的额头,上面报起数字:39.6度。
“温度太高了,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薄凛收回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笔记本,“我不去医院,手头的工作没完成。”
现在国际形势非常不利,国家受到影响,薄氏自然不能幸免其中。
薄氏最先是靠码头,邮轮发家的,再转到房地产和互联网行业。
如今主要是发展高新科技,而这次的限制令简直就是捏住高新科技的命脉。
陆温暖坐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是高烧39.6度,并不是36.9度呀,你再烧下去,说不定会成为傻子。”
"我自有分寸。"
薄凛面无表情地回道,视线重新落在笔记本。
他全然不把生病当一回事。
陆温暖不得不接着又劝道,“你要是不想去医院,我把医生叫来好不好?”
薄凛再次决然拒绝,“不行。”
凯旋金轮是他的隐秘居住地,他不愿任何人进入。
“你不会是怕打针,怕吃药?”
“你以为谁都像你?”
陆温暖直接伸手夺走电脑,生气地命令道,“你需要看病,不准再工作。”
薄凛眼底闪过冷冽的寒光,字字带冰,“电脑还给我。”
屋内的气氛静得如同坟冢。
陆温暖感觉到危险,心里面又憋着满肚子火气。
她生气地把电脑扔给薄凛,“你工作至死也不管我的事,我才不会关心你,不会在乎你。”
说完狠话后,她穿上拖鞋气鼓鼓地离开。
等走到玄关处,她想起可怜的君临。
虽然薄凛是个糟糕的父亲,但在生活起居方面并不亏待孩子。
还有在记忆的深处,薄凛也曾照顾过她。
陆温暖心有不忍又气呼呼地走回来,一屁股坐回去嘴硬道,“我不想君临成为孤儿。”
薄凛没有再回应,全神贯注在电脑。
陆温暖挪动身子离薄凛挨近几分,拉住他睡衣下摆低声道,“你吃药总可以吧?”
薄凛敲打着键盘的手停滞了下,脸色冷冷淡淡的。
不过两人相处了快一年,她多少也摸清薄凛冷傲的性子。
他没有严厉拒绝,就是同意了。
陆温暖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药丸柔柔地哄道,“乖哦,我们吃药了。”
薄凛的视线转移到陆温暖。
可能她照顾孩子习惯了,此时的她美丽的脸蛋绽放出温和亲切的笑容,亦是哄小朋友的口吻。
她很像一个妈妈,妈妈就代表着家。
忽然,薄凛沉稳的心跳声乱了节奏,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