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的君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你先带着妹妹去玩好不好?”
“但是......”
薄君临戒备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来者不善啊!
难道他想要来抢走妈咪,绝不允许谁抢走妈咪的。
陆温暖轻柔地摸着他的头,眼波温柔如水,“你想带妹妹去玩,等会我给你做爱吃的混沌好吗?”
混沌!
他最爱吃的混沌,嫩嫩的,滑滑的,肉也是香香的。
妈咪做的混沌最好吃。
在美食的诱惑下,他还是乖乖地点下头,“那好吧!”
管家上来接过波妞,而吕妈也想要抱君临,但小家伙坚决不肯。
他鼓着腮帮强调道,“我是男子汉,我能走路的。”
然后,小家伙迈着自以为的大步雄赳赳地往前走去。
陆温暖看着其他人都退下去,她从坐垫站起身冷漠地扫向司南柏,“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司南柏看见她的冷漠的态度,已经避嫌的语气。
他勾起清冷的唇瓣嘲讽起来,“舅妈,你就那么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过往吗?”
“算是吧!”
陆温暖双手环绕在胸前,斜着身子靠在落地窗。
近一个星期来,薄凛并没有回家,所以没有为难她。
她的病情也得到了好转,但哥哥和嫂子仍被锁在花房里,处于囚禁状态。
而波妞虽在她的身边,其实也是处于一种变形的囚禁。
她的家里人全都在薄凛的手掌心,只要他不乐意了,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碾灭。
司南柏恼怒地上前拉住陆温暖的手腕,硬是逼着她转过身来正对自己。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陆温暖,你居然狠得毁掉陆诗韵的脸。”
陆温暖沉下脸,语气淡薄,“我不懂你说什么?”
陆诗韵要毁掉她的脸才是真的,按住她的脖子不停地往地板上砸去。
尽管医生竭力在补救,但伤口太深了,哪怕伤口好了,她的额头还是会留下一道疤痕。
终生都无法痊愈。
“你还想要诋毁,你的奶奶亲口告诉我,你叫人冲进陆诗韵的家里,抢走所有的东西,还怂恿人去打她,她的脸颊被割花了。”
“我的奶奶?”
陆温暖捕抓到唯一的信息点。
司南柏双眸跳跃着愤怒的火光。
“今天你奶奶跟着诗韵一起来了雪城,她们已经无家可归。以前你总对我说奶奶很疼爱你,她总不可能冤枉你吧!”
陆温暖算是明白司南柏为什么跑来找她。
看来他又是听信陆诗韵的诬告。
陆温暖的心早就冷了,也懒得解释,“反正我没有做过,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司南柏紧捏着陆温暖的手腕,都快要掰脱臼了。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一次又一次伤害她,而她一次又一次袒护你。”
陆温暖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司南柏,“她要是真的袒护我,你会每次都知道吗?”
司南柏也觉得事情挺有道理的。
但他的脑海马上浮现陆诗韵人畜无害的面孔,“这次她也想要隐瞒住,你的奶奶亲口告诉我的。”
陆温暖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手腕,“疼,你放手。”
“我不放,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司南柏的犟脾气也上来了,硬是拉着陆温暖的手。
陆温暖感叹颇深地回道,“司南柏,人总是会变的。大家都会认为奶奶确实不会冤枉孙女的,你并没有什么错。”
司南柏凝起英气的剑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陆温暖只觉得很累,无论是从身体,还是从心理。
“你要是想让我向陆诗韵道歉,期盼我会同情她们,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司南柏使劲地把陆温暖往落地窗推去,欺身而上,“现在你终于承认自己做了啊!”
两人靠得太近,姿势也太过暧昧。
陆温暖的脑子响起警告声,“司南柏,请你注意身份。”
司南柏的视线落在她的脸,鼻尖嗅到那股清雅的山茶花香味。
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味道,在无数次夜晚,他为了她彻夜难眠。
以前,他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只觉得里面的阿里萨是个笨蛋,明明达萨为了富裕的生活嫁给医生,还痴迷爱恋不已。
达萨就是自私自利的女人,但直至达萨的丈夫去世,已然七十二岁,阿里萨还炙热去追逐她。
将其视为珍宝。
现在司南柏终于懂得其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