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目光严厉一瞪,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冷漠的说:“那你自行离开沐府养伤,别将晦气带入府中来。”
沐思慕委屈的含着眼泪,不敢再反抗。
她深知自己在沐府的地位有多尴尬,她不是沐云哥的亲生女儿,只是随着母亲改嫁而进入沐府,在沐府里可有可无,老夫人更是不喜欢她这个外人。
她除了隐忍之外,别无选择。
她抬头看向了沐揽月,眼里散发着一抹幽怨,却没说什么。
沐揽月对上了她的眸子,知道她心中恼怒的不行,却只当没有看到她那一记眼神,走前,拉着沐思慕的手说:“听说祭法也只是一会的功夫,只待法师将符水洒在每一位接受祭法的人身上便可结束,妹妹不用太过担心了。”
“是,姐姐。”
两人一同上了祭法台,而在这期间,沐揽月把江以蓉给她的那瓶药水悄无声息的洒在沐思慕衣物。
法师是江以蓉请来的人,自然也是江以蓉的人,他四十出头,两眼带着贼光,长着尖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经法师。
沐揽月走上祭法台的时候,法师下意识的多看了她两眼。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众仆人的倒数第二位,沐思慕则刻意站在她身旁,也就是最后一位。
沐揽月见此,暗呵了一声,她怕是早知她母亲所为,故意躲在最后一个来,只等着沐揽月中计后,她可以免受符水之痛。
法师拿出了长剑,在祭法坛前舞动,没一会儿,他面前的那一个大碗冒出了红色的烈火来,符水立刻沸腾,他赶紧端起了那碗,往仆人身上一洒。
到了沐揽月这边的时候,法师碗里沸腾起的符水,故意往她肩膀处的烧伤一洒。
只听“哧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