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发心事重重地朝厂里方向走去。

早知道会出今天的事情，他就不应该去找方新亭。

也不知道莫书记会怎么处置他。

一想到莫书记，李再发心里毛毛的。

低头走着路，突然感觉有人撞他一下。

抬起头，就和黄砚香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上。

“呀，怎么是李厂长？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黄砚香今天没梳辫子，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看起来青春气十足。

现在是四月中旬。

黄砚香穿了一件酒红色的风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李再发的眼睛，就有些不受控制。

“你往哪看呀？”黄砚香羞涩的垂下头，咬着唇，一副欲拒还休的模样。

李再发咽了一下口水，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压低声音：“黄砚香，我销售处缺一个科长，你要不要过来？”

现在外面刮起一阵经理风。

只要出去，都会自称经理。

实际上，今天挨打的那个销售处经理，只是一个业务骨干。

而销售处科长，才是正儿八经的职务。

“销售处科长？”黄砚香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唇角浮出一抹媚笑，“你舍得让我做科长？”

看到黄砚香的笑容，李再发咽了好几下口水，“只要你答应，科长算什么？副厂长都有可能！”

听到副厂长，黄砚香笑容妩媚，“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四处替简思齐跑着卖衣服，她能给你什么？你跟着我干那就不一样了，服装厂的销售处科长，正儿八经的工作。”

李再发如此保证，黄砚香看起来是真的动了心。

她朝着旁边的一个胡同示意：“我们到偏僻的地方去谈。”

一听到偏僻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