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觉得自己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除了房间本身的寒气之外还有来自梵墨身上那慑人的冷肃。
从小到大周围的人一直在自己耳畔提及梵墨是如何的英勇,如何的厉害。
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当他真真正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凤邪仍旧会觉得陌生和疏远。
她无法接受一个陌生男人对她做出那种事,哪怕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未婚夫。
感觉自己的腰带被他解开,凤邪是真的慌了。
“梵墨,你住手。”
梵墨眼中凝结着刺骨的寒,墨色眼瞳再次出现了一圈金色的边缘。
放在凤邪下巴上的手指收紧,凤邪吃痛皱起了眉头。
看到凤邪眉的痛苦,梵墨松了松力道,他到底是舍不得伤害她的。
“阿邪,你该是我的妻。”他一字一句重复道。
凤邪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老是会强调自己是他妻子的事情,她也很奇怪。
以梵墨的身份地位,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在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自己。
“九王爷,为什么是我?”凤邪大起胆子问道。
世人都说自己是个废物,九王爷一定会和自己这个废物退婚。
从五岁到现在,这个流言蜚语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她也想过自己可能会被梵墨退婚,她在凤鸣院等了一年又一年。
等的不是退婚诏书,而是梵墨从战场各地给她送回来的奇珍异宝。
哪怕她深居凤府内院,她却享受着比皇后娘娘还要奢侈的吃穿用度。
凤鸣院的奇珍异宝随处可见,那人仿佛要将所有他认为的好东西给自己。
他教自己针法,让人教授自己各类知识,让自己学会自保。
他应该对自己是好的吧,但是凤邪并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值得他对自己好的点。
梵墨深深的凝视着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上一世她也曾问过自己。
清冷的眉眼带着萧瑟的冷意,“司梵墨,为什么是我?”
想到那个桀骜却让人心疼的黑衣女子,梵墨身上的冷意渐渐消失。
凤邪看到他眼中的失神,又是这种感觉,他透过自己想起了别人。
梵墨的眼神变得清明,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
“因为只有你。”
他说着凤邪听不懂的话,什么叫只有她?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梵墨并没有解答,她不需要知道那段悲惨的过去。
伸手在她身上一点,凤邪便感觉自己的束身术被解开。
再抬头看的时候,梵墨已经矗立在窗前,屋中的寒冰一点点消退。
屋子都恢复成之前的模样,烛光继续跳跃,除了地上仍旧被裹成寒冰的男人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微风温柔的吹拂着他的发,凤邪看着他衣袂飘飘,但身上却是难以消散的寂寞。
她从床上下来,踱步到他身边。
“九……”
话音未落,梵墨一转头,凤邪将王爷两字生生压了下去。
“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在此之前我不会逼你。”